周興邦立刻照做,若衣衫上的仙器逸散不是太多的話,這縷仙氣的確是可以當做指向標。

周興邦提筆在衣衫上畫符籙,仙氣飄起,竟成綢緞狀指向了高牆。

“看來耶律信德知道以自己的實力無法突破封鎖,便翻牆逃走!”鄭州說道。

長孫無情立刻下令:“追上去!”

她未動,一眾大將率先行動,能在玄甲蒼雲軍中做得大將,個人實力自然是不會差的。

待這些人走後,長孫無情不解問道:“衍天宗為什麼要幫耶律信德?”

“他們在西北幻境,與世隔絕,不該在這個時候出手,更不該知道耶律信德正被我們關押,除非我們之間出了叛徒!”

長孫忘情雖然是這麼說,卻也覺得不太現實。

叛徒好出,可能聯絡上衍天宗就太難了。

世人只知衍天宗在西北。

可在西北何處卻無人知曉。

據傳說衍天宗本部在西北幻境當中,享水草豐美,靈氣四溢之仙境。

可那只是傳說。

除非被衍天宗看重,不然誰能知道他們本部在何處?

鄭州兀自不語。

他在衍天宗認識的人只有一個趙橘兒。

而今自己已經離開大宋,以趙橘兒之秉性,確實有可能來北氓域,可那也是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的前提下,他什麼都不知道,來北氓域又有何用?

而且,鄭州覺得,以趙橘兒的本事不足以做到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重重守備之下帶走一個人。

據此鄭州篤定,此事絕不是趙橘兒所為。

那又是誰在做此事,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會不會殺了我?

鄭州暢想時,追趕大將已經摺返回來:“仙氣到城外便斷了,我們派人四處搜查,並未發現耶律信德。”

長孫忘情點頭:“以衍天宗的本事,他們想帶走的人,豈有輕易被我們截獲的道理,你們不必黯然,回去休息吧。”

“若耶律信德是被衍天宗所擒,對咱們來說也不一定就是壞事,只要不是被黎幽道宗帶走的就好。”

眾人單膝跪地抱拳離開。

這突如其來的劇變,讓他們連繼續吃瓜的心思都沒了。

蠻武大將離開以後,鄭臨沅道:“耶律信德守備北氓域,衍天宗又在大宋西北境內,這其中利害怕是有些聯絡。”

“你的意思是在我們幫耶律信德以前,衍天宗就接觸過他?”長孫忘情問。

鄭臨沅皺緊眉頭:“我也不知道。”

一件事只要與仙門有關,自然就會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不過衍天宗與黎幽道宗交惡,肯定不會把北氓域的境況告訴給黎幽道宗,你們大可以放心。”鄭臨沅給長孫忘情餵了一枚定心丸。

他話音剛落,一枚利箭直挺挺地倒插在房樑上,箭端釘著一張紙。

長孫忘情趕緊拔下箭矢拆開紙張,上面只有潦草幾個字:蒼雲堡頭頂雪山,只能鄭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