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更像是部族,那耶律信德,就跟部族中的酋長沒什麼區別。

長孫忘情點頭,數人入得行宮。

說是行宮,其實也是土坯房,只是裡面的裝飾更華麗些而已。

而且很多地方都遵循著大宋遺風,估計都來自北氓域安穩時的商貿。

長孫忘情與耶律信德還有耶律怵機共同商議著計劃。

鄭州百無聊賴地聽著。

今日有長孫忘情在,求死是不太可能。

他這次來就是想露個面,摸清楚北氓域的性情,真要是打起仗來,也能更好的做出反應。

與此同時。

在那雪原中的蒼雲堡裡,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長孫忘情不在,軍中副將也是入朝領過賞的,一眼就認出了來者。

“右相大人,您來之前怎麼都不說一聲?”副將忙跪地行禮。

鄭臨沅颯然說道:“別右相右相的,我早已被革去官職,現在只不過是一介閒散儒生。”

“我來此地為尋一個人,不知你見過沒有?”

副將依舊跪地不敢起來:“長孫將軍說過,凡是我玄甲蒼元軍所屬,可以不認大宋皇帝,但必須認您這個宰相!”

鄭臨沅無奈苦笑,長孫忘情這是想拉他一起下水吶!

“敢問右相大人找的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可有什麼好認的外貌特徵?”

鄭臨沅道:“倒也好認,他細皮嫩肉,不似軍中行伍,若我沒猜錯的話,他身邊應該還有一個女人。”

副將大膽猜測:“大人,您說的不會就是鄭州鄭公子吧?”

鄭臨沅點頭:“你可曾見過他?”

副將立刻矢口否認:“從未見過,這蒼雲堡大宋官場中知道的人都沒幾個,鄭公子怎麼可能會找到這裡?”

鄭臨沅瞥了一眼:“說不定是有人帶他來的呢?”

副將忙低頭:“那屬下就不得而知了。”

鄭臨沅點頭:“罷罷罷,既然尋不到,便帶我去蒼雲堡內飲幾杯熱茶取取暖吧。”

副將立刻照做。

來到蒼雲堡後,他不敢逗留,命人端來熱茶和熱水以後,便立刻退出。

長孫忘情臨走之前,曾提醒過他,不管是誰來問,都不準說鄭州身在何處。

在右相面前撒謊本就需要極大的魄力。

他又害怕自己露出馬腳,便一刻都不敢多留。

副將離開以後,周興邦抿了一口茶,苦澀之味令他大皺眉頭:“這人說了假話。”

鄭臨沅身旁諸多大儒俱是點頭。

他們早就已經是千年的王八,一眼就能看出是真是假。

“鄭州應該來過蒼雲堡,當下不知是何原因又離開了此地。”劉川烏說道。

鄭臨沅搖晃杯中茶,待整個泡開以後,說道:“州兒應該跟著長孫忘情出了關,去找北氓域皇帝了!”

周興邦大吃一驚:“難不成北氓域這幾日就要攻來?長孫忘情既然是去求和,何必帶著鄭州?這娃娃怎麼如此草率?”

鄭臨沅喝盡杯中茶後,笑著說:“周叔,現今的玄甲蒼元已不再是當初的雁門鐵騎,他們早已不再是大宋的武裝,沒有再替大宋守護邊疆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