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滿城盡帶玄色甲(第2/2頁)
章節報錯
他常在軍中,酒量已是練了出來,雖比鄭州飲的更多,卻未見絲毫醉意。
“公子,有的。”魚倦容端著筆墨和一方硯臺忙回到酒桌上。
注酒研墨,出水以後,魚倦容沾了些墨水,將筆交給鄭州。
鄭州面對白牆,心中說不出的各種滋味,一併湧了出來。
大宋局勢令他想起前世數千年曆史中的其中一頁。
雖是大勢所趨,本與他無關,可在中廣域,在大宋這麼長時間,潛意識中,已是蘊養出了些別樣情感。
“鄭公子這是要作詩?”陳蘊大驚。
他見鄭州在白牆前眉頭緊皺,思忖不已,便是猜到鄭州要做什麼。
而他今日前來,本意就是試探試探鄭州在詩詞歌賦上的造詣,是不是真的可稱一句登峰造極。
而今鄭州興致昂起,正要作詩,最興奮的反而是陳蘊。
魚倦容亦滿懷期待地等著。
她之前就曾聽說鄭公子在詩詞一途造詣遠超同濟數百倍。
今日將要得見,心思早已飄到鄭州的筆尖上。
鄭州動筆前,回頭瞧了眼陳蘊,狷狂笑著:“今日,我便教教你,何為真正的反賊!”
“須知道,反賊也是分等級的,像長孫忘情那樣勾結外邦,做吃裡扒外的事,縱成功,也是那反賊中的最低等!”
陳蘊生平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說法。
正待思考鄭州話語中的意思,思緒中斷,他猛然想到,難不成鄭州要以反叛為名作詩?
天吶!
這怎麼可能?
莫說是大宋千年歷史,就算是加上前朝大楚,更早之前的大漢,都無一人能用反叛為名作詩!
難不成今日他能親眼目睹歷史?
鄭州說罷,立刻轉身,潑墨狂書,他自是不懂什麼書法要領,藉著酒勁,全憑本心胡亂寫著。
陳蘊早已從凳子上起來,逐字逐句地辨認誦讀著。
“待到秋來九月八,”
“我花開時百花殺。”
讀到這兩句的時候,陳蘊猛然一怔,這果然是反詩,僅憑這兩句,他便讀出肅殺之氣和一絲淺淡傲氣。
他的詩詞造詣,果然恐怖。
陳蘊更加期待之後。
鄭州沾墨再書:“沖天香陣透東京,”
“滿城盡帶玄色甲!”
四闕做完,陳蘊呆滯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沖天香陣透東京,
滿城盡帶玄色甲。
得是多豪邁的志向,才能寫出這樣一首詩?
而且,此詩竟然恰如其分地將他與長孫忘情的心思給說了出來。
鄭州做完全詩以後,狂笑不止,將筆隨手扔在地上,爽朗說道:“瞧見了嗎?這才是反賊,而不是像長孫忘情那樣,通敵叛國,聯合外邦的虎悵!”
陳蘊長舒一口氣,竟是跪在地上,耿切說道:“謝鄭兄助我撥開雲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