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竟還有這種好事?

這幾人在鄭州心目中的地位驟然拔高。

只要你們殺了我,咱們就是異父異母的好兄弟。

不過轉念一想,鄭州又覺得事有蹊蹺。

他從始至終沒離開過東京城。

也從未樹敵,既然如此,他們為何直接了當地就要殺了鄭州?

之前,鄭州以為暗殺者是魚倦容的仇家,現在看來,事情好像沒這麼簡單。

“鄭少爺,你說你不好好的待在東京城,非來我們西北做什麼?”

“你若一直在南方,我們的手還伸不了那麼長,沒想到,你竟蠢到主動來西北!”

“這地界可不信那勞什子儒道。”

小頭領可能是覺得鄭州已經插翅難飛,便也沒急著殺他。

但凡是強者,從細枝末節處,總能看出些端倪。

比如雙眸,比如氣度,比如單臂擺動幅度。

唯獨鄭州例外。

你說他強吧,全身上下,除了悍不畏死的氣度,再無任何強者蹤跡。

你說他弱吧,他總能在危難時顯現驚人實力。

不過,在這小頭領眼裡,鄭州的威脅,可能還不如魚倦容。

“不管是西北還是南方,不都是中廣域地界?既然是中廣域,我為何不能來?難不成這裡是你們一家獨大嗎?”鄭州反而質問起了對方。

頭領嗤笑道:“你不會還以為自己是相府二世祖吧?鄭臨沅這陣都不知道在何處苟延殘喘呢?沒了你爹,你憑什麼還敢如此囂張?”

鄭州陡然眯眼,鄭臨沅問斬的事,趙欣一直壓著,只在東京城內傳播,就算傳至其他地方,多也是東京城周邊。

黃渡鎮在西北,距離東京城十萬八千里,他又是如何知道鄭臨沅的事?

若說知道被問斬,倒也情有可原,這年頭誰還沒個當官的朋友。

可,這頭領明顯是知道鄭臨沅未死,興許劫法場的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即是如此,鄭州好像知道他的身份了。

頭領覺察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補救道:“動手!留個活口帶給老大。”

鄭州趁他們未動手前,戲謔問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們的老大是個將軍吧?”

鄭州本不打算明說。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這不長眼的頭領竟然要留個活口,那就必須得給他一個一定要殺了自己的理由。

電光火石間,鄭州也想不了太多,就只能順嘴說出剛才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