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鄭州馬上抬起頭,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可就算是天大的事,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按理來說,耶律怵機死在東京城,首當其衝受影響的不該是天策飛將和李淵疾嗎?

難不成他也被我說自殺了?

鄭州搖搖頭,應該不可能吧?

雖然接觸不多,但鄭州也感覺到,以耶律怵機的性格,除非百般受辱,不然絕不會自殺。

而且此時,李淵疾和長孫忘情就跪在鄭州身前不遠處,如果耶律怵機是自殺,應該不至於這樣。

不會真的有人能在長孫忘情和李淵疾的雙重保護下還能死的掉吧?

鄭州鬱悶的厲害。

同樣都是人,憑什麼他的運氣這麼好?!

“他死跟我有什麼關係?”鄭州反問。

就算趙欣追責,也不能追到自己身上吧?

趙欣道:“李將軍在耶律怵機的屍體上發現一張紙,紙上的內容,與你有關。”

趙欣揮手,太監忙將那沾了些血的紙呈給鄭州。

鄭州定睛看去,紙上寫著一行娟秀小字:“鄭公子,這麼做算是扛起了反宋復楚的大旗嘛?”

鄭州:“???”

他腦袋裡第一時間蹦出十二夜紅月刺客在相府中的狼狽模樣和魚倦容玲瓏浮凸的身段嬌媚誘人的聲線。

她的腦袋是秀逗了嗎?

不來殺我,反而是不辭艱辛地想盡辦殺掉耶律怵機?

啊……這……

鄭州有一句粗鄙之語,不知該不該講。

“你可知這紙條是何人所做?”趙欣質問,語氣冷淡了不少,看著鄭州的眼神也少了往日熟絡。

鄭州恍然大悟。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帝王就是帝王,永遠都不會變。

他們可以平易近人,也可以禮賢下士。

可如果他們知道你忌憚皇位,那就會像護食的餓狗般六親不認。

所以,趙欣今日喚我前來,不是為了調查耶律怵機的死因,而是為了問責?

捋順來龍去脈以後,鄭州大有一種撥開雲霧見光明的感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大宋律法對叛黨可是絕不姑息的!

鄭州立刻點頭:“知道,這字跡娟秀,應該是十二夜紅月刺客魚倦容所做。”

趙欣聞言,鼻息傳出輕微冷哼:“如果朕沒記錯,你曾被十二夜紅月的刺客暗殺過,還有個十二夜紅月的刺客被你豢養在相府,如果朕沒猜錯的話,那個人就是魚倦容吧?”

在帝位大事面前,趙欣的反應速度和思考能力出奇的驚人,站在鄭州身後的鄭臨沅看似不動如山,實際上心境已出現宛若驚濤駭浪般的劇變。

鄭州會叛亂嗎?

鄭臨沅捫心自問,整個大宋,最有可能叛亂的人就是鄭州。

這點在他登傳儒塔時就可見一斑。

也正是因為有鄭州登傳儒塔的前車之鑑,所以趙欣才會這麼的緊張。

這種緊張甚至都超過了耶律怵機死在東京城,北氓域有很大機率機率入關尋仇之上。

常說攘外必先安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