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棟被鄭州活生生說死以後,他就成了耶律怵機眼中的當世最恐怖存在。

耶律怵機其實對儒道只是感興趣而已。

故,不太能夠理解鄭州所說有多不可思議。

但他卻知道王之棟有多恐怖。

若不是有王之棟兜底,耶律怵機絕不會想出這辦法,可就是這樣一個儒道造詣在北氓域登峰造極,被奉為當世聖人的存在,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鄭州給說死了。

這其中的恐怖,不言而喻。

也難怪耶律怵機會如此驚慌失措。

他怕自己成為鄭州鐵齒銅牙下的另一具冤魂。

“王之棟已死,車輪戰第六場潰敗,耶律怵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王文公威而不怒地質問面前面如死灰,眼中寫滿驚慌的耶律怵機。

鄭州站在他們後面,歪著腦袋思考王之棟是誰?

死的人不是耶律怵機嗎?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不過,鄭州現在可以確定一點,趙欣和鄭臨沅以及王文公長孫忘情一同出面,他鐵定是死不了的。

唉。

路漫漫其修遠兮。

求死的路,還很長吶。

而至於傳國玉璽,鄭州一點兒也不在意。

這玩意聽起來很厲害,可那也是大宋朝的東西,與普通人無關,再者說,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儒器。

與其待在這裡,不如回府聽曲。

鄭州想回去了。

與此同時,癱軟在地面上的耶律怵機也恢復了些清明:“傳國玉璽我可以還給大宋,但今天不行。”

耶律怵機的確不凡,王之棟這才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就已經全然忘記恩師,只顧自己的生命。

“這是什麼意思?”趙欣不由慍怒皺眉。

耶律怵機要不是北氓域太子,現在早就已經是一堆枯骨了。

假若大宋再強橫些,不懼邊關遇襲,不懼北方蠻夷,殺區區一個北氓域太子又算什麼?

只可惜,現在的大宋,已不能承受耶律怵機死在東京城的後果。

“傳國玉璽不在我身上,你們想要的話,就必須等我一宿,我相信,以大宋天策飛將的實力應該不怕我逃出東京城吧?”耶律怵機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撣掉身上沾染的塵土。

趙欣下意識地回頭去看長孫忘情,她輕輕點頭,示意可以答應耶律怵機。

整個大宋對耶律怵機實力最清楚明白的人非她莫屬,長孫忘情的心思能從很大程度上影響趙欣的決策。

“行,我可以答應你。”趙欣立刻做出決定。

東京城好不容易才湊齊李淵疾和長孫忘情這兩位大宋守護神,諒他耶律怵機就算一身蠻武本事再出神入化,也逃不出去。

很快,耶律怵機就被押送回驛站,並在路上指認出王之棟的藏匿地。

鄭州滿心鬱悶地回到相府。

想死又又又又不可得的感覺很鬱悶。

鄭州今晚打算怒衝原主記憶裡的十個記憶片斷洩憤!

第二日,昏昏沉沉的鄭州被莫桀粗暴的叫醒。

鄭州坐在床上,揉著眼睛,強壓憤怒問:“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