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行隨心動(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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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洞或許有用,但循規蹈矩則更加牢靠。
他無話可說時,王之棟的聲音急匆匆響起:“把身體掌控權交給我,此人需我來,你的道行還不夠。”
耶律怵機趕快照做,他其實已經有了想要逃離國子監的感覺,再繼續說下去,他怕自己真的會承受不住。
王之棟重奪耶律怵機身體掌控權以後,清楚地看到鄭州的長相和氣質,與鄭臨沅有幾分相似,卻少了鄭臨沅行為舉止中的圓滑和姦佞感。
反而有著一種難以鎮壓的正氣。
鄭州只是坐在那裡,就像高不可攀的泰山。
“該我問了?”鄭州問道。
他剛才並沒有上頭。
耶律怵機不是想要個理由嗎?
那就給他這個理由。
只不過用勁過猛,差點把耶律怵機說猛過去。
好在現在的耶律怵機恢復鎮定,只是……他的氣質為什麼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來的耶律怵機像浮在表面的油沫,渾濁粗淺。
可現在的他,卻像深藏於池中的寶劍。
氣息銳利又內斂。
他殺死我的機率好像又高了點。
鄭州喜上眉梢。
“嗯。”耶律怵機點頭。
鄭州決定加大力度,便直接問道:“新儒脫胎於舊儒,本是粗淺之物,為何被你視若聖經?”
他其實不知道什麼是新儒,什麼是舊儒,只聽鄭臨沅提過一嘴,其實他們現在所研習的儒道,也是百年前經過改革的新儒。
而耶律怵機研習的儒道,則來自於數十年前,超脫新儒的最新產物。
不過他走錯了道,去其精華,只留糟粕。
從某種角度來說,新儒甚至已經不再算是儒道的一種。
鄭州這麼直截了當地質問他,很容易讓耶律怵機心態爆炸。
過失殺人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
聽到鄭州提問的耶律怵機,眼神立刻變得陰鬱,神情亦充滿暴戾。
就算他下一秒會直接出手殺了自己,鄭州都不會驚訝。
“何為正確,何為錯誤?儒道若不發展,只會成為故步自封的死水,難有寸進,難道走在時代前面的人,就應該受人非議嗎?”
“還是說,大宋儒道不允許有新興理論出現?連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道理都不懂,難怪大宋儒道,衰落成這種局面。”
耶律怵機其實也就是王之棟,終於強壓怒火,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