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而言,這是決戰,鄭州就是墊底炮灰,只要打敗鄭臨沅,三郡四十三州就全歸北氓域掌控。

這只是北氓域百年佈局中的一小步。

鄭臨沅清冷地從趙欣等人身邊走過,向耶律怵機說道:“與你論道無趣,請王之棟來吧,我知道他就在附近,你身上有他的儒道種子,可以接受傳音,他也能看清國子監發生的每一幕。”

耶律怵機錯愕不已,忙轉頭去看趙欣,他沒想到自己的偽裝,這麼快就被鄭臨沅看出端倪。

難怪師尊說他是大宋最漏洞百出,也是最堅如磐石的人。

好在這個時候趙欣還沒走過來。

鄭臨沅說話的聲音也不大,所以,沒人聽清鄭臨沅說了什麼。

“鄭大人是不是太張狂了,就連你們的國子監大祭酒都不是我的對手,與你論道何須師尊出面。”耶律怵機氣勢不減。

王之棟確實在附近,他體內也確實有王之棟的儒道種子。

可前日和昨日的論道,耶律怵機都沒有動用王之棟的能力。

換言之,他不認為鄭臨沅是自己的對手。

這段時間的接連大勝,給了他莫大的信心。

鄭臨沅道:“以大宋儒道反制大宋儒道,天下也只有王之棟,可以做出如此吃奶罵孃的事。”

“新儒只能是新儒,難登大雅之堂。”

“走吧,開始論道。”

鄭臨沅說完,率先走入學府。

耶律怵機緊隨其後,他耳邊傳來王之棟有氣無力的聲音:“必要情況下把身體的掌控權讓給我,你不是鄭臨沅的對手。”

“聽到了嗎?”

耶律怵機:“師尊,我想先試一試再做決定。”

王之棟心有不滿,可也正是因為耶律怵機和北氓域,他才有向大宋報仇雪恨的機會。

故,王之棟沉默不語,靜觀其變。

論道一觸即發。

鄭臨沅和耶律怵機面對面坐著,手邊有剛烹好的熱茶。

所謂論道,其實就是問答遊戲,只不過所有的問題和答案,都要兼具儒道而已。

那方率先無法回答,便立刻落敗。

儒道論道是誅心。

沒有裁判,判斷失敗的人,就是自己。

只有某一方覺得自己無法反駁,接受對方的思想以後,才算是真正的失敗者。

第一個問題由耶律怵機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