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行徑十分反常,其餘三人紛紛等待著趙欣做完一切。

過了不久。

趙欣手持寫滿娟秀小字的紙,率先遞給鄭臨沅:“鄭叔,這計劃可還行得通?”

趙欣現在的模樣,就像等待誇獎的孩童。

其實。

鄭臨沅在其心中一直都是亦父亦臣的存在。

儘管,他不比鄭臨沅小多少。

鄭臨沅仔細審讀後說:“倒是不錯,如果耶律怵機的自信超過對時勢的判斷,說不定會答應。”

鄭臨沅說完,將紙張遞給興致勃勃的王文公。

國子監祭酒其實是閒職,很難參與到朝政之中,多是承載些教書育人的責任。

今日的事,算是王文公為數不多可以發揮個人優勢的大事,他自然處處上心。

“此計著實不凡,依我看耶律怵機絕對會上鉤。”王文公看完以後,忍不住讚不絕口。

其實趙欣在紙上寫下的,不過都是些最簡單無腦的車輪戰。

耶律怵機需鏖戰六場,才能獲得真正的勝利。

賭約已成,制定賽制的權利又在大宋手中。

趙欣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王文公看完以後,將紙張傳遞給最後的長孫忘情。

長孫忘情面無表情地粗略審讀一遍後,疑惑問道:“鄭州是誰?”

她說話的語氣終於變了。

趙欣所設計的車輪戰名單中,前三人也是大宋赫赫有名的狂儒。

最擅長爭辯。

只是道行頗淺,算是測試耶律怵機的試金石。

第四人是國子監祭酒王文公。

第五人是右相鄭臨沅。

對這兩人的安排,長孫忘情也並未感覺到奇怪。

她知道鄭臨沅的虛實。

可她萬萬沒想到,車輪戰最後壓軸的人,竟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