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鄭臨沅終於開口:“此事並不簡單。”

“北氓域混亂這麼多年,難得被統一,耶律家族絕非泛泛之輩。”

“耶律怵機既然敢帶著傳國玉璽獨創東京城,必然是有一定把握的!”

“咱們大宋儒道,很有可能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王文公不滿道:“右相大人何必滅自家威風,長他人志氣?”

長孫忘情:“我覺得鄭大人說的對。”

王文公尷尬地閉上嘴,論及對北氓域的瞭解,又有誰是長孫忘情的對手?

她既然都已經表態。

那就說明,耶律怵機的確不凡。

“他的真實目的是燕山外的三郡四十三州!”長孫忘情繼續說。

她好像不善言辭,聲音很好聽,可說話的時候,卻像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趙欣面露深沉,在朝堂上,他受所處幻境的影響,無法做到正確且冷靜的審時度勢。

經鄭臨沅和長孫忘情的點撥以後,他恍然發現,自己在朝堂上的表現有點過於天真了。

完全是被耶律怵機牽著鼻子在走。

“長孫將軍,我倒是有個問題。”趁著趙欣陷入沉默,王文公說道。

長孫忘情點頭。

她比王文公其實年輕很多。

但因為成名太過久遠,在大宋的地位更不是王文公可以相提並論的。

“我大宋以儒道為根基,苦心鑽研數千年,千年之積累,他區區一個莽荒之地的太子,憑什麼敢這麼自信?”王文公一鼓作氣問了出來。

長孫忘情:“你該去問他,不該問我。”

王文公:“......”

她,長孫忘情,擅長把天聊死。

不過,王文公所言,也是讓趙欣疑惑起來。

耶律怵機憑什麼這麼自信?

不惜用傳國玉璽作魚餌?

再者說,大宋何必妄自菲薄?如果將優勢利用得當,說不定就能將劣勢轉化為盛勢。

這般想著,趙欣從手邊取了筆墨紙硯,輕沾墨汁後,奮筆直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