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翎本已心如死灰,有執掌衍天宗長老令牌的趙橘兒護著,近段時間,鄭州肯定會安然無恙。

他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忤逆衍天宗長老令牌行事。

他本已打算放棄,準備等趙橘兒離開東京城以後,再參一本。

可誰成想,趙橘兒卻給了他一個驚喜。

司馬翎本以為趙橘兒會成為最大的阻力。

沒想到她倒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鄭臨沅我看你還能怎麼辦!

兩大仙門施壓,鄭州必死無疑!

“橘兒不得胡言亂語,鄭州的紈絝之名只是偽裝,他的儒道天賦可稱當世最強!”趙欣忙撥亂反正。

父皇一定是被鄭臨沅鄭州父子給騙了!

趙橘兒入衍天宗之前就跟鄭州有不少恩怨。

她可以說是大宋皇家,最瞭解鄭州為人的人。

很多年前她喬裝打扮帶宮女上街體驗俗世生活時,就曾被鄭州調戲過。

那時的鄭州當街強搶民女,還說要收那宮女為妾,最可恨的是,他還說,宮女長得比主子好看,身段也更窈窕。

最後還是國子監大祭酒王文公識破公主偽裝,強行攔住了無惡不作的鄭州。

她雖安然無恙,卻永遠不會忘記鄭州當初那副醜惡嘴臉。

還有對自己容貌身段的評頭論足。

哪怕是過了這麼多年。

她依舊清楚的記得,鄭州曾說自己的胸脯能做跑馬的官道,要不是長著幾縷青絲,隱藏性別入伍參軍,都不算什麼難事。

每每回憶起鄭州當初所說,趙橘兒就恨的牙癢癢。

只不過到現在為止,鄭州還不知道,他當初調戲的人是當朝聖上最寵愛的少公主。

這種行為乖張,無惡不作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大宋有史以來儒道天賦最強的人?!

父皇絕對被他給騙了!

不行!

我絕對不能讓父親再被欺騙!

趙橘兒輕咬銀牙,做出了個足以改變自己一生的決定。

“父皇,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打算親眼見見這鄭州。”趙橘兒轉身說道。

趙欣聞言拂袖道:“這有何難,我現在就傳令讓他來金鑾殿見你。”

司馬翎又是緊張起來。

趙橘兒心想,傳令而來,多半又會有所偽裝,想要讓父親瞧清鄭州的真實嘴臉,得去他最熟悉的地方。

於是趙橘兒展顏說道:“不用這麼麻煩,我親自去相府找他,他要真是可塑之才,我一定為大宋朝留下這棟樑。”

趙欣點頭,這倒也不是不可以。

橘兒親自去見鄭州,二人閒談一番,說不定能成為至交好友,再有其他發展也說不定。

此事倒是極好的。

如此思忖,趙欣點頭道:“你可還記得相府的位置?需要我派人帶你去嗎?”

趙橘兒嗔道:“當然記得,父皇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趙橘兒說完,火急火燎地離開金鑾殿,她現在有一種把整個大宋朝扛在肩上的莫名的責任感。

急匆匆來到相府,趙橘兒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女子咿咿呀呀的唱曲聲和樂器伴奏的美妙旋律。

趙橘兒露出厭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