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我大宋儒道天大的幸事。”

劉川烏起初怔住,旋即哈哈大笑道:“我承的是鄭州的造化,要是沒有他,再給我一百年,也無法觸及至聖門檻。”

鄭臨沅道:“川烏前輩別自謙了,州兒的詞只是引導,真正做到這一點的還是您。”

劉川烏再度大笑。

周興邦急的不行,忙說道:“行了,都別互相誇讚了,這第三首詩是什麼?”

他的心還一直都放在鄭州所做的詩上。

至於別的事,都不重要。

而且周興邦最拿手的強項就是作詩。

詞並非他的拿手好戲。

所以他才會這麼期待鄭州所做的詩。

劉川烏已經承了兩次鄭州的造化,這時對第三首詩最感興趣,也忙不迭地敦促鄭臨沅趕緊說出來。

鄭臨沅見眾人都是一副期待模樣,便說道:“這最後一首詩,雖然短小,卻是我心中的最佳。”

“各位前輩聽過以後,絕對都會有所收穫。”

繼而在眾人的期待下,鄭臨沅開口道:“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好詩!”

周興邦率先讚道。

這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好詩。

最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首詩的意境,竟然跟當下地下空間裡的狀態一模一樣。

好似此詩就是為他們所做一般。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此句絕佳,可稱之為我大宋儒道詩詞之魁首。”

“鄭州的宏遠,遠非我們可以企及。”

“這樣的人要是被黎幽道宗殺害了,簡直就是我等的失職!”

“臨沅,多餘的話你不用說了,等你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這些人絕對會一個不落的走出這苟且之地,讓儒道光輝再度閃爍。”

鄭臨沅心情大好,笑著說:“今日在宣政樓裡,州兒還有一句話說的不錯。”

“儒道為民而生,可萬世永存,仙門取民骨血,雖強盛,卻如天邊霞光,璀璨而不能永存。”

眾多大儒聽的呆了。

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個初次接觸儒道的後生,可以說出這麼深邃的話,這簡簡單單的兩句,簡直就是對大宋儒道最精闢的總結。

“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他了。”

“說的沒錯,我也只在鄭州很小的時候,見過他一面。”

“真沒想到,那頑皮拙劣的孩子,竟然會成長為儒道中興的旗幟。”

“臨沅,你居功至偉!”

鄭臨沅訕笑,不敢貿然承此誇讚,對鄭州他其實沒有培養過,硬要說有,也只是培養他夜夜笙歌,縱情享樂而已,

那時的鄭臨沅認為自己已經為大宋儒道承受太多,自己的兒子不該跟他一樣,苦大仇深的忍辱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