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嗷嗷地求月票(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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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落日國的人一開口的時候,御鳳檀就闊步過去,高大頎長的身姿擋在了雲卿的面前,替她阻了那一片的殘酷可怖。
雖然他的卿卿不害怕這樣的場面,他還是希望她不要總見到這種東西,對身心發展都沒有好處。
明帝見此,不由皺了皺眉,這落日國的人實在也太野蠻了,怎麼也不知道避諱一二,可想起他們向來如此,又不想再說什麼了,聞著滿屋子怪異的味道,他眸子流露出一絲厭惡,站起來道:“林尚書,接下來的事情你與落日國使臣交涉,商定之後稟報於朕。”說罷,龍袍一甩,闊步朝著外頭走去。
“擺駕,回宮!”細長的聲音拖在了陽光之下,一行人魚貫而出。
雲卿回頭望了裡面圍成一圈的落日國人,暗裡搖了搖頭,博俊王不是十三妃殺的,她從頭到尾都知道,也沒有站出來替她說上一句話。
對於身為貴順郡主的她,或者十三妃的她,雲卿都不喜歡,甚至深深的反感和厭惡,本來消失了的人,卻硬要再出現在大雍,便是得了如今的下場,也怪不得其他人。何況她一到京城,就對御鳳檀下毒手,雲卿絕不能容忍有人對御鳳檀下手。
感覺到雲卿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御鳳檀側眸凝望著她梨花一樣雪白的面容,“在想什麼?”
雲卿此時的臉色十分的冷淡,眼珠裡散發的也是無盡的冷漠,望著兩旁探出了嫩芽的枝葉,微眯了眼眸,“這屍體你說是誰人放在十三妃的床褥底下的?”
御鳳檀看到雲卿眼神裡的思索,天光映在她的眸子裡,令那雙眸更加明媚璀璨,整個人如同泛著淡淡的睿智光華,他彎唇一笑,笑的愜意又凌厲,“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回答博俊王是在哪裡被人迷暈了之後掉包的,我想,青樓是個好地方。”
博俊王帶著文官去青樓裡逍遙的時候,便被血衣教的人發現了,藉著這個機會,血衣教的人在博俊王喝的吃的東西下了一種特定的藥品,吃了以後人沒有死,但是也無力反抗,於是便將皮剝落了下來。
而對於屍體為什麼擺放在十三妃的床下這一點,細想起來,血衣教的人用心則十分的險惡且殘忍。十三妃的身世有心調查的話,很快就能查出,血衣教的人在盯上博俊王的時候,對他身邊的人自然也要了解清楚,否則太容易露陷。
當知道十三妃是明帝疼愛的貴順郡主時,恨明帝入骨的血衣教人便將兩具屍體藏在了十三妃的床下。不管他們刺殺成功,還是失敗,最終因為人皮面具的腐爛,都會暴露出不是真正的博俊王。所以大雍和落日國追查起來的時候,所有箭頭就會直指十三妃。
讓明帝看著他最喜歡的郡主在他面前被落日國的人處死,這大概就是血衣教的樂趣所在了。
“你不覺得血衣教的人,很瞭解那一位麼?”雲卿聽完御鳳檀的分析,立即從這件事裡,找出那最關鍵的一點。
若不是能將明帝的性格瞭解清楚,又怎麼能確定明帝不會承認十三妃的身份。
御鳳檀聽到這句話,微微眯了下狹眸,流光瀲灩的瞳仁裡閃過一道異光,他微蹙了眉心,“嗯,血衣教建立十八年,如今才暴露在人前,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行刺的目的指向陛下,對陛下肯定花過不少心思的。”
想起明帝安排御鳳檀私底下查血衣教的事情,這段時間,雲卿倒一直都沒聽他說過結果如何,遂開口問道:“血衣教也確實太猖狂了,如此下去,只怕日後朝中人人自危。”那人皮面具逼真度幾乎是以假亂真,試問今日在場看到的官員們日後看到身邊的人,都免不了要一番猜測,謹慎謹慎再謹慎,這對於朝中的正常工作絕對有影響。
萬一那天戴了人皮面具的人竊聽了機密的*息,豈不是禍及朝綱了。
御鳳檀的臉色難得的正經了起來,“嗯,這段時間已經查出了下面的分部十餘處,但是都不知道**以上的人,他們的組織很嚴密。”
既然血衣教可以無聲無息的隱瞞這麼久,也絕對不是一兩個月可以查出來的,雲卿知道不能心急,朝著御鳳檀莞爾一笑,聲音帶著柔和的撫慰,“不要著急,既然對方露出了端倪,我們便可以順藤摸瓜,這次出動的高手,應該是**以上的。”
“最起碼都是**,以他們兩人的武功來看,更有可能是二級的,你可以試著從青樓下手,他們在青樓下手的,也許會有人看到。”雲卿提出自己的想法。
御鳳檀望著她思索時不經意蹙起的兩道秀眉,那精巧的弧度,帶著柔弱又堅韌的線條,他胸口一暖,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不要太勞累了,血衣教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林尚書和落日國使臣首領進行溝通了之後,大雍表示將全力追查血衣教的下落,並在查到結果之後,將其的頭砍下來送到落日國以表誠意,明帝並且會送上糧食和布匹,表示在大雍境內發生此事的歉意,希望兩國能保持目前的關係,並派遣了瑾王世子,一路護送博俊王的棺材安然無恙送達落日國。
御鳳檀接下這樁差事回到瑾王府的時候,夜幕已經悄然的落下,雲卿見他進來,放下手中的書卷,迎上去,“現在才回來,用膳了麼?”
“陛下留我一起用的膳。”御鳳檀將外衣脫下,換上一襲輕便的家常錦袍,接了問兒遞過來的茶水,細細的抿了一口,方望著雲卿道:“我後日便要送博俊王遺體去落日國了。”
“讓你去?還有沒有派其他的人與你一起?”聽到明帝讓御鳳檀送人回落日國,雲卿想著往日裡明帝對御鳳檀父子的猜忌,不免有些擔憂。
聞著屋中熟悉的清香氣息,御鳳檀搖了搖頭,“派了名副將與我一起,看樣子,沒有以前那般懷疑我了。”他勾唇一笑,又朝著雲卿那牡丹淡豔的面容瞧了一眼,“大約是因為你在京中,他覺得我這麼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還有王爺也在呢。”雲卿睨了一眼御鳳檀,曉得他心情應該沒那麼輕鬆,“這一次去,目的不單單是送博俊王遺體回去那麼簡單,你自要小心一些。”
事情只不過是輕輕的一點,雲卿便疾快的察覺到了關鍵的問題,御鳳檀即便是已經看過不少次,可每一次都覺得很驚喜,眸子裡帶著淺淺的笑意,“什麼都瞞不過你,博俊王的死,陛下心中,其實是滿意的。”他頓了一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上,烏絲鋪在潔白的錦袍上,那眉眼浸在燭光裡,褶褶生輝,“博俊王一直都是主戰一派,無時無刻不是想著擴張疆土,他一日在位,陛下就要擔心他會不會與西戎勾結在一起,如今他死了,也算是滅去了一個潛在的隱患,這一點,血衣教大概是沒想到的。”
朝堂中的事情,向來都有他的兩面性,對於有些人來說是好事,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可能就是壞事,所以雲卿不意外,她淡淡的一笑,目光柔婉,“那陛下這次讓你去,是扶植一個好操控的人做下一屆的落日王吧。我記得,博俊王有七個兒子,四王子和六王子分別夭折,如果年紀稍許大一些的,其中三王子母族勢力最大,五王子和博俊王一樣好戰,唯獨大王子母親早逝,一直過著不好的日子,連奴隸都可以欺辱他,莫非……”
御鳳檀搖了搖頭,“不,大王子雖然母族勢力薄弱,不被人重視,但是這麼多年,他在三王子和五王子的虎視眈眈,**之下,卻一直存活著,這證明他是一個很會隱忍,又有魄力的人,如果大雍扶植他的話,之前他會聽命於我們,但是等到他實力擴充套件了,也許是一頭比博俊王還要兇猛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