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輕輕的一笑,笑容如同牡丹綻放,風華動人,“除了我的隨身婢女外,沒有其他人。”

安玉瑩豈能不知道雲卿是單獨在花園之中,雲卿生性不愛熱鬧,安雪瑩未曾參加宴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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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一個人孤身的時候多,此時她露出了幾分冷笑,“世子妃在花園之中的時間,似乎和秋霞看到什麼不該看東西的時間是相差無幾,而世子妃你的荷包無緣無故的在這名侍衛身上,可真是讓人覺得太多巧合了一點。”她目光冷冷的,帶著鄙夷,似乎雲卿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林真看著這一幕,小臉上帶著疑色,忍不住的開口道:“安側妃,你這是說世子妃和這侍衛在園中****被人看到了,這侍衛才對這丫鬟下手的!可世子妃剛剛嫁人,嫁的還是瑾王世子,她有什麼必要要去和一名侍衛****呢?!還是在四皇子的宴會上****,這也太不可能了!”當年她還偷偷的喜歡過御鳳檀,不管是在主觀還是客觀的角度,她覺得這名面目僅僅稱得上清秀的侍衛,絕對沒有御鳳檀的魅力大!

林真的話一出口,雲卿的面上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苦笑,這丫頭,還真是心直口快,本來大家都是在心中猜測,礙於瑾王的面子,未曾將話說穿,如今林真這麼一說,安玉瑩可正好順其自然的介面。

但是話裡的善意,雲卿還是聽得出的,林真是在維護她,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就算是林真不說出來,也會有說出來的,不然的話,這罪名可怎麼安上來呢!

這個時候,雲卿已經明白了安玉瑩所為,開始的時候,為什麼安玉瑩和魏側妃要在人群之中爭論不休,被惹得渾身發顫,大怒爆發之時,卻詭異的冷靜了下來,誠然,有李老太君調諧的作用,可更多的是,安玉瑩她早已經挖好了陷阱,在人群熱鬧,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兩位皇子側妃爭論的時候,有人將雲卿的荷包順了去,然後放到了侍衛的身上。

而這死去的侍女,不過是做了這局中的羔羊,被人屠宰了用來做一個棋子,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什麼刺客,有的不過就是栽贓嫁禍而已!

果然,只見安玉瑩冷笑一聲道:“林小姐,你所說的沒錯,世子妃剛剛嫁人,她為什麼要和一名侍衛****呢?這男女之間的事情,有些時候是說不清楚的,有的時候,不管身份,不管年齡,不論其他,只要兩人都有心,那麼就可以做出令人想象不到的事來!不過我也覺得,有世子這樣優秀的男子,世子妃似乎是不應該對這侍衛動心才是!”說完,她對著那侍衛,嚴聲厲色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荷包究竟是怎麼來的,它可是世子妃的東西,若是你不說清楚,以冒犯皇家貴婦的罪名,可是要處以宮刑的!”

大雍律例中,對於冒犯皇族,有著明文規定,男子若是對皇族女子生不軌之心,行冒犯之事,便要處以宮刑,流放三千里,發去寧古塔做苦役。而云卿如今是世子妃,未來的瑾王妃,是皇族之妻,入了皇族族譜之中,冒犯了她,一樣是以同樣的刑罰處置。

聞言,一直不動聲色的侍衛身軀劇烈的一震,終於抬起頭來望了雲卿一眼,面上出現天人交戰的神色,像是在想,究竟如何做才最好,最後,他終於放鬆了下來,像是下定了決心,狠狠的一咬牙道:“屬下對不起你,四皇子!”

呂雙木看著事情瞬間變化,見一直沉默的侍衛開口,沉聲問道:“還不快點將事情招認!”

就在這時,只見那侍衛忽然雙頰用力,雲卿一見他動作,便知不好,一旁沉默的御鳳檀卻沒有疏忽侍衛的動作,在他一張口之時,便身形如電,去勢如雷,竄到侍衛的身前,一把卸他的下頜。

呂雙木和高升此時才明白過來,侍衛想要咬舌自盡,“竟然想畏罪自殺!還好世子你出手快!”

御鳳檀掃了那被他卸了下巴的侍衛,紅唇撇了撇,狹眸如月,含著清冷的光華,道:“快不過他咬舌的速度。”

那侍衛嘴角緩緩有血液流出,從他張大的嘴裡,看得到裡面半斷不脫,血肉模糊的舌頭。

高升搖了搖頭道,“他已經沒辦法說話了。”侍衛本來就有武功在身,又是下了決心自盡的,瑾王世子在他沒有全部咬斷舌頭的時候出手,已經是快到驚人,這在場的其他人,只怕是都沒有發現侍衛的異常吧。

安玉瑩開始見那侍衛咬舌自盡,心中一喜,又見御鳳檀出手相救,手指便捏緊了起來,如今再聽高升的話,全身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嘆了口氣道:“好在他雖死了,但事情已經擺在了這裡,他不想受那宮刑之苦,又不想招認心愛之人,只有死才能解脫。”侍衛如今昏迷不醒,舌頭又斷掉了,等同於一個死人,任沈雲卿口才再好,也沒有辦法翻身了!

御鳳檀的目光冷冷的望著安玉瑩,那嬌顏映在他眸中,像是世界上最醜陋的怪物,他眼底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憎厭,往日裡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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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的聲音如同含了一層冰沙,聽在人的心頭,像是在冰原之中,“安側妃,事情還沒有定案,你這麼迫切的將罪名安在我的妻子身上,是不是顯得有些過分了,莫非你還對於當初沒能嫁給我之事耿耿於懷嗎,轉而嫉恨上雲卿嗎?”

御鳳檀的話一說,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變,他素日裡來雖是不羈,但為人仍舊是給人有禮有度的印象,像是今日這般赤裸裸的將安玉瑩的心思揭開的,不留一點情面,真的還是第一次。

安玉瑩當年心儀御鳳檀,是全京城都知道的,經御鳳檀如此一說,她的用心便顯得讓人不由自主的懷疑了自己。

對於御鳳檀,是安玉瑩心中最痛的事,她聽著他親口說出這般的言語,心中如刀割一般,臉上的表情因為剋制而顯得隱隱抽動,她努力忍耐著,徐徐地道:“世子,當初我還是一個少女,年幼無知,誰人沒有過春心萌動的時候呢,如今我做了四皇子的側妃,以前的一切早就隨風而去!”

御鳳檀邪佞的一笑,目光依舊是那般的輕視,他微微一笑,絕麗的容顏像是一副濃彩豔畫,慢慢地道:“如此便好,那就請安側妃不要再多言,以免讓人誤會了你的用心,從而引得四皇子也被人疑心!”

四皇子睨了一眼御鳳檀,神色似笑非笑,竟是開口道:“世子,若是你妻子沒有做出這等行為,為何這侍衛身上偏偏只有她的荷包,沒有其他人的?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是自己沒有做過,又怕人家說什麼呢!”

“是嗎?四皇子難道沒有聽說——夫市之無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這句話嗎?說的多了,只怕有些人也會當真!我夫人一開始就說了荷包是丟了,今日宴會人多手雜,就是被這侍衛拾了去,也沒什麼稀奇的,可你們偏偏要將這什麼私通的罪名往她身上栽去,實在是可笑至極!”御鳳檀笑了笑,顯得很是隨意,可這話聽起來似乎是有所指示。

謝氏看著御鳳檀和四皇子兩人針鋒相對,你一言我一語,只覺得兩人的眼神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明明是在判定案子,卻像是爭奪什麼東西,互不相讓。

但是此時,她並沒有心思在這上面,如今這侍衛已經說不出話來,眼看這私通外男,殺人滅口的罪名就要落實到了女兒的身上,她必須像辦法將這個罪名摘清才是。可是沈茂已經巡遊去了,她沒有辦法去尋丈夫幫忙,就將目光投向到另外一個可以求助的男子身上。

耿沉淵一直都在關注此事,此時瞧見謝氏請求的目光後,將視線轉移到雲卿的身上,卻發現她一直都站在那裡,無嗔無怒,就和旁邊那些人一樣,墨色的瞳仁像是平靜的湖面,風吹過也泛不起一點漣漪。他是知道這個義妹的,外人見到她,只會被她的美貌所吸引,難以看到那雙雅麗的鳳眸裡所流動的睿智光芒,此時面對這樣的罪名,她如此冷靜,大概的原因,只怕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