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離開洞底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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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易洛與白澤看著眼前的這個顏臻疑惑不解之時,突然地上的老者好像感受到了一陣極大的痛苦。
只見他猛然發力,掙脫了白澤的束縛,但他卻沒有起身逃跑,而是用雙手抱著自己的頭,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痛苦得縮成了一團。
“我不要消失......我不要和你一起死......你這個蠢貨,永生的機會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你卻要選擇死亡!”顏臻一邊抱著頭痛苦地在地上打滾,一邊語無倫次地說道。
“你快退下!她是魔後的女兒,你不能傷害她!”這句話同樣是顏臻說的,可是與他自己剛剛所說的話卻是相對應的,彷彿他是在自己與自己對話。
“你這個蠢貨......你會後悔的!”地上的顏臻絕望地說出這最後一句話後便停止了痛苦的掙扎,他整個人虛弱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接著他雙手撐地,努力想讓自己爬起來。
白澤見他已經平靜下來了,於是便伸手將他扶了起來,安置在一旁的座椅中,而他自己則站在顏臻與易洛之間,以防他再對易洛有所動作。
顏臻坐到座椅中後,用了好一會兒才使自己的氣息恢復正常,他抬頭看了看站在自己對面的易洛和白澤,歉然說道:“對不起,嚇到你們了。”
“前輩,剛剛那是......?”白澤見顏臻已經恢復正常,於是問道。
“他是我的哥哥。”老者沉默了半晌,開口說道。
“哥哥?”易洛不禁疑惑的重複道。
老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本是一對雙生子,從少年時起便追隨在魔後身邊。我們向來都是形影不離,對魔後也是忠心不二的。可是對於當年女媧一事,我們二人卻產生了分歧。我的哥哥昊宇認為永生之力不該存在於這世間,況且當時女媧的存在也給魔後自身帶來了巨大的威脅,他一直勸說魔後處決女媧,但魔後一直也沒有理睬他的諫言。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將魔後要將女媧送往天界的事透露給了其他族的長老,希望借他人之手將女媧除去。魔後知道了此事後大怒,她一掌便震碎了昊宇的心脈,並冒死帶著女媧拼殺出去!
我本也該追隨魔後而去的,可是我實在不忍心見昊宇就此便煙消雲散,於是我在他臨死之前,用靈力將他的元靈逼出,供養在了自己的體內,從此我便與昊宇共用了這一副軀體......咳咳!”
老者說完這一長段話後,不由得劇烈的咳嗽起來,一股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嘴角緩緩流出。
“前輩......”白澤知道自己剛剛的那一劍已經傷到了老者的心脈,此時他恐怕已經是在用最後的氣力將這段話說完了。
“無妨。”老者本想抬起手來止住白澤走向自己的動作,可是他一動才發現,就算是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沉重無比。
於是他把手放下,繼續說道:“我本來就時日無多了,能在臨死之前將這段往事告知給你們,我也算對得起魔後了。況且,既然昊宇已經對女媧元靈起了歹念,那帶著他一起離去便是我最好的歸宿。”
老者在說完這句話後,他整個人顯得愈加疲憊和虛弱了。
“明日會有人帶你們離開這裡,以後的路,多加保重吧。”這是顏臻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他的頭便垂到了胸前,再也不動彈了。
第二日,易洛與白澤在那對童子的引領下一路向著洞穴之府的深處走去,他們不斷地穿過蜿蜒逼仄的黑暗洞穴,如同走在一個永沒有盡頭的迷宮之中。
就在易洛已經開始懷疑他們是否已經迷路了之時,只見走在他們前邊的男童突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看著他們,指著他頭頂上的一個亮點說道:“那裡就是出口,你們從這裡就可以離開了。”
易洛和白澤順著他的手勢,抬頭向上看去,只見在他們頭頂上方的無邊黑暗中有一個微弱的光點,如果不仔細辨認根本看不清楚。
“多謝搭救。”白澤見已經到了出口,於是拱手施禮,與這對童子道別。
那對童子也沒說什麼,只是看著白澤嘻嘻地笑著,然後兩人又蹦蹦跳跳地向回走去了。
看著這對孩童逐漸隱沒在黑暗中的身影,易洛不禁覺得這幾日的遭遇彷彿一個恍然的夢境。如今顏臻已死,也不知道這洞穴之府中剩下的人將會作何打算,或者他們還會像以前一樣,永世的這樣隱居下去。
白澤見這對童子已經離開,於是對易洛說道:“咱們也走吧。”
易洛點了點頭,白澤便伸手劃了一個結界,和易洛二人乘著這個結界向頭頂的洞口升去。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結界便載著易洛和白澤二人來到了洞穴之外,雖然洞外依舊是滾滾的黑夜,但在洞穴中生活了多日的易洛還是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
“接下來咱們該去哪裡?”易洛看著四周的茫茫曠野,問白澤道。
白澤也舉目四望了一下,然後說道:“咱們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卞城王的勢力範圍,但是此行毫無收穫,現在我也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易洛也知道眼下確實如此,他們雖然見到了摩鈞,可摩鈞好像對於銘辰現在身在何方也是一無所知,那他們究竟應該去哪裡找尋銘辰的下落呢?易洛不禁看著遠處的一條岩漿河流怔怔地發呆。那河流內流淌著的雖然是岩漿,卻也流動得十分暢快,如果它內中的溶液不是紅色的,還真的會讓人以為裡邊流動著的是滔滔河水。
水?這個假想突然給了易洛靈感,她不禁急忙回頭問白澤道:“水鏡是否能找到銘辰的下落?你當初是如何用水鏡呈現出我父母的影像的?有什麼條件嗎?”
可是白澤卻搖了搖頭,他伸出手掌,在手掌上空幻化出了一面小小的水鏡。那水鏡在白澤的施法下,水面開始緩緩倒流,但是倒流的水面中卻沒有呈現出任何畫面,反而是水量在逐漸減少,而最終水鏡中所有的水都消失不見了,彷彿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水鏡中的水全部都吸走了。
“這是為何?”易洛看著眼前奇異的景象,不解地問白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