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人的講述後,易洛與白澤都不禁震驚於當年的真相,原來女媧化人的背後還有著一段如此無奈而殘酷的往事。

“敢問前輩姓名,您為何會對當年之事知道的如此詳盡?”白澤在聽了老者的講述後,不由得心中產生了如此疑問。

“我叫顏臻,曾是魔後的貼身護衛,而你們面前的這位......”老人說著話,便將頭轉向了三人面前屹立著的女子雕像,“便是魔後莫綺。”

老者的話頓時讓易洛和白澤都將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女子雕像。

莫綺。這就是我或者說是女媧前世的母親?那個為了自己的孩子失去了一切的女人?她費盡一切心機想要護得自己孩子的周全,可如今自己又落得被多方追殺的下場,這世間始終容不得異類的存在。

從祠堂回寢室的途中,易洛和白澤都沒有說一句話,他們都在為自己剛剛聽到的這段往事思考著。

“原來獲得女媧元靈不只是增強靈力那麼簡單,而是可以讓人得到永生之力。”易洛坐到寢室的座椅中後,看著桌面喃喃說道。

“想必卞城王便是當年主張徹底誅殺女媧的人之一,因此,你的出現才令他寢食難安,以至於多次對你痛下殺手。”白澤倒了一杯水,遞到易洛的面前,並說道。

易洛聽後點了點頭,“從摩鈞的反應來看,幽冥之水恐怕也正是卞城王授意他所為,因此他心中才對銘辰萬分愧疚。”

白澤聽後也點了點頭,“如今看來,卞城王對你的殺機源自於他對永生之力的畏懼,以及他抹殺這種異能的決心,因此他是絕對不會放任你不管的。”

白澤說到此處,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今咱們還在卞城王的地盤上,他找到咱們是遲早的事,我想咱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待找到銘辰後,馬上返回天庭為好。”

易洛也認同白澤的想法,於是二人定下明天便離開此處的主意後,便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入夜,易洛與白澤都早早的睡下了,好為明日的遠行養精蓄銳。

幽深的洞穴之府中一片寂靜,只有院落間相連線的洞穴中還留有照明用的幽幽燭光。

燭光原本安穩平靜,可不知道是誰攪動了燭火周邊的空氣,令它突然狂躁搖擺起來。

易洛此時在自己的房間中酣睡正香,因為她知道,今日之後恐怕再難有像樣的床讓她安睡了。

而就在易洛夢遊仙境之時,她突然覺得周身如火燒般炙熱,壓力從四面八方向自己擠壓過來,彷彿要將她的魂魄抽離她的身體。這種感覺似曾相似,但她卻又想不起自己何時遭受過如此的痛苦。

而現在也不是讓她思考這些事的時候,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有一點她是明白的,她又一次面臨了生死之境。

她痛苦萬分,可是她卻連眼睛都睜不開,於是她在心中默默地喊出了那個曾經無數次救她於危難的名字:白澤。

就在這聲呼喚之後,她漸漸覺得周身那種滾燙的燒灼感慢慢消失了,而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也都逐漸恢復了知覺,她聽到自己的耳邊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呼喚著她的名字,於是她努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呼喚她的人。

“易洛!你感覺怎麼樣?”白澤將易洛攬在自己的臂彎中,看著面容憔悴的她,急切地問道。

“白澤......發生了什麼事?我覺得......好累......頭好暈。”易洛斷斷續續地描述著自己的感受。

“我剛剛感應到你的召喚便馬上趕來你的房中,發現此人正在提取你體內的女媧元靈。”白澤一邊扶著易洛,一邊用劍指了一下地上躺著的人說道。

“什麼?”易洛聽到白澤的話後不禁一驚。她一直以為此處是一處隱秘之所,卞城王的人不會這麼快找到這裡來,可沒想到危機還是這麼如影隨形。

易洛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和白澤,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口中唸唸有詞之人的背影突然覺得很熟悉,於是她疑惑地問白澤:“他是誰?”

剛剛白澤衝進易洛的房門時,只看到此人披頭散髮的背對房門站在易洛的床前,正想用自身的靈力將易洛的元靈逼出。那時白澤見情況危急,根本顧不上其他,舉劍便將此人斬落一旁,緊接著便急忙上前檢視易洛的情況,所以他也並未看清此人的面目。

而現在易洛問起,他便放開了扶著易洛的手臂,慢慢走向地上趴著的那個人。

此人顯然已經受到了重創,因此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白澤走到他的近前,只聽得他口中不斷地重複著:“女媧元靈是我的......女媧元靈是我的......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死!”

白澤微一皺眉,伸手想將地上之人提起來,可沒想到地上之人彷彿感受到了危機,竟然回身猛地向白澤這邊撲來!

可地上之人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與白澤相差甚遠,他的突然襲擊在白澤看來不過是強弩之末,白澤甚至不用躲閃,而是順勢將此人制服於地。

可待此人的正面露出來之後,易洛與白澤卻都不由得一驚!

因為此時被白澤雙手控制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危難關頭救了易洛與白澤,今日還在祠堂中向他們二人講述女媧往事的——顏臻!

看著趴在地上的顏臻,易洛和白澤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如果顏臻有意奪取女媧元靈,那他為什麼不在當初白澤昏迷、易洛虛弱的時候下手,反而要救治好他們兩個呢?況且他們二人現在面前看到的這個顏臻,狀若癲狂,神志恍惚,與白日裡向他們二人講述曾經那段隱秘往事的矍鑠老者判若兩人。

難道這個人不是顏臻?可是他確實與顏臻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啊!不,不只是一樣的臉,身材、體型以及動作形態幾乎都與顏臻無異,唯獨除了他臉上此時瘋狂的表情。

這個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