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黑幫,實際上是脫胎於過去特立獨行的“傾奇者”,他們衣著怪異、紋身、舉止怪誕,常常身配長刀,恐嚇村民,甚至濫殺無辜。

日本黑社會的起源於武士階層被廢除之後,許多武士失去了生活重心,逐漸轉向暴力犯罪。也有些武士開始經商或從事見不得光的行業,如開設賭場等。這些暴徒、浪人以及進入日本市場體系的其他新生力量都有個共同點:他們不被社會接受。

而在夜色之下,便滋生著無數不為人知的黑暗。

或有無辜的人被拉入泥淖,永墜深淵,或有比暗夜更陰寒的更多,令人目眩的燈火之下,酒吧賭場之中,醉生夢死,群魔亂舞,無畏明天。

他們遊走在白天與黑夜之中,是一群不知道明天的人,或許有一天能有一束光如同蛛絲般將他們帶離,但更多的,是永遠倒在今天的屍體。

在這一片片黑暗的泥淖之下,綻放出一朵朵帶著無數苦難的惡之花。

“......最近的生意被一些不安分的盯上了,小心些。”

汽車停下,下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

“要是對方不老實咱們怎麼辦?”

“那也有的是人教訓。”

高矮低低的交談。

巨大的黑影如同暗夜中的蝙蝠悄無聲息的降落,正在遠處用瞄準鏡遠眺順帶著處理幾個小毛賊堆到警視廳門口完全沒有去管收到來自蝙蝠“禮物”的警察們怎麼想的肖涼發現了這兩道疑似琴酒與伏特加的身影。

直到他隱蔽的降落在百米外唯一一處視線良好的地方時,才發現這兩人的顏值根本夠不到琴酒與伏特加。

就連車都只是普通的汽車,而不是琴酒那輛標誌性的保時捷356a。

“那就應該沒黑衣組織的事了。”肖涼自言自語。

那麼這兩個人大半夜的來這裡做什麼?黑幫交易?

也對,日本黑幫是合法的,這個他可管不著。

隔了挺遠,肖涼只看見兩人拿著一個箱子藉著夜幕掩蓋拐進一條巷子。

雖然但是,肖涼還是快速變裝,如同一隻靈巧的黑貓輕手輕腳的跟了上去。

巷子並不算太過陰暗狹窄,相反還略顯寬闊,地面上還殘留著一些未蒸發的積水。

在巷子偏盡頭的地方有一家酒吧,酒吧看起來有些年頭,彩色的霓虹燈激情四射的閃爍,晃得人眼花,大大的“メートルの日光”的店名被霓虹燈襯托的格外亮眼。

“一米陽光?”

一個身穿舊夾克揹著破舊吉他包一臉落魄的中年男人走進了這條巷子,他抬頭看了看店名,咕噥了一句,推門進去。

酒吧內並不像外面的巷子那樣安靜,這位落魄的流浪歌手一走進去就感受到了一陣熱鬧的喧囂。

這家酒吧,似乎格外的熱鬧。

有幾個人注意到他身後揹著的吉他包時,神色變了變。

流浪歌手擠開一個喝嗨了正在扭動身體的醉漢,又躲開一對正在當眾激吻的男女,終於來到吧檯。

“一杯......”他頓了頓,似乎在掂量自己有沒有帶夠錢,“來一杯你們這裡最便宜的酒。”

“好的。”

調酒師並沒有因為對方只點了一杯最便宜的酒就對其鄙夷,每天來來往往的客人那麼多,形形色色,身份各異,要真的一個一個鄙夷過去,他們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他轉身倒了一杯啤酒,端給流浪歌手。

“你的啤酒。”

流浪歌手伸手接過,他的左手指尖上有一層因為長期彈吉他而留下來的薄薄的手繭,此時正疲憊的按揉著太陽穴。

剛倒出的啤酒還泛著雪白的泡沫,與下面琥珀色的液體相分隔。

男人端起酒杯,藉著液體的反射快速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剛才那兩人的身影。

不在這裡嗎?

肖涼低頭,就著泡沫喝了口啤酒。

“喂,你是個歌手吧,來給我們唱一首助助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