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一聲清脆的響音,從笛子上傳來。

原來,笛子經不起他這一擊,被劍氣激盪,有毀卻的派勢。

“魔笛?”

重傷之中的木鐸傷勢更重,要知道,魔笛被魔道中人視為天下第一笛,天下兵器無出其右。

流雲愛惜寶貝,當下收起長笛,一抹陰險的笑容在雙頤上形成。

木鐸自知再難以抵抗,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只有一個字——逃。

當下,握劍疾馳,重傷之中的他,耐力猶是極好,轉眼已過數里之地。

這一路上,木鐸是流著血跑來的。

又過了數里之地,只見前面一座懸崖,崖壁陡峭,如同削成。

崖下,是一個水很深的河,水聲嘩嘩,即使是隔了很遠,依舊聽得清清楚楚。

木鐸站在懸崖邊上,拄著長劍,虎視著眼前人。

“來啊,把天鑑之劍交給我,你已是將死之人,沒得埋沒了這等上古法器。”流雲陰陰邪邪地說。

“要天鑑之劍?你配嗎?”木鐸苦笑一聲,手握長劍,衝著崖壁,跳了下去。

月色之中,人劍合一的一團影子,像清晨一滴未乾的露水,泫然滴入水中,濺起了一片水花。

落入水中之際,天鑑之劍劍格處的天字乍現光芒,恍似反射著光芒的羊脂玉,帶著主人浮泛在水面,緩緩朝著下游飄去。

水面,一雙清澈的眼睛緊緊盯著群星璀璨的天空,語音悲涼地道:“師傅,有的夢雖然看起來遙不可及,但並不是不能實現。木鐸雖然身為風雲劍聖,但這些日子以來,我覺得,武力所不能解決的事越來越多了……放心吧,師傅,我一定會重振風雨古澗的。”

看著一動不動緩緩向下遊飄去的一人一劍,流雲邪邪一笑,注視了良久,躊躇滿志地離去。

就這麼飄啊飄,浮啊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時光,像棉花糖一樣綿軟。

刀光……

劍影……

如同一張張斑駁陸離的畫面,一次次反覆出現在大腦深處。

“師父!”木鐸猛地從夢中驚醒,胸口微微疼痛,剛欲起身,一股液體直入咽喉,一口濃血噴灑出來。

“大叔,你受了很重的傷,更加上重了很深的毒。可是奇了怪了,你明明已經筋骨俱斷,但兩日不到,斷掉的筋就自行接好了。這可真的奇了怪了,我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不過你的毒嘛,呵呵……。”一位少年出現在了木鐸的眼中,這少年摸了摸後腦勺,滿臉的疑惑不解,稚氣中多了幾分灑脫。

“這是什麼地方?”木鐸把吐到嘴邊的血又咽了回去,一臉疲憊地問。

“鮮魚村!”小男孩指了指屋外的一塊石碑,石碑上的字時常被漲潮的潮水沖刷,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了。

“鮮魚村?這是什麼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