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嚴重嗎?讓我看看。”容墨風緊張的要解水媚的衣服。

“不要”水媚抓住了他的手:“睡一覺就好了,沒大礙的。”

容墨風抱緊她,下頜抵在水媚的肩膀上,臉上滿是笑意:“媚兒對不起,下回我一定多加註意。”

“哼!還想欺負我,沒有下次了,以後都不許碰我!”這傢伙不能對他太好,說句對不起就原諒他,他的尾巴是會翹到天上去的。水媚使著小性,從他懷中掙開,走到窗欞下。

窗外似乎比剛才亮了些,外面忽然傳來清脆婉轉的鳥鳴聲,水媚抬頭,只見窗外的樹枝上,棲著兩隻黃鸝鳥。

這時,容墨風那高大結實的身子貼到了水媚的背上,伸出雙手,摟住水媚的腰:“你看那兩隻鳥兒多親密!”

樹枝上那隻體型較大的黃鸝。正在用嘴給身旁體形較小的鳥兒梳理著羽毛。那體形較小的黃鸝,蹲在樹枝上。半眯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大黃鸝給小黃鸝梳完翅膀上的毛。便開始用嘴去戳小黃鸝的臉頰,小黃鸝睜開眼睛,兩隻鳥用嘴互相蹭咬著對方,並不時嘰嘰喳喳的叫著,像小夫妻在說悄悄話一樣,十分有趣。

“真可愛!”水媚望著枝頭上的那對小鳥情侶,心頭莫名的歡愉。

那兩隻小鳥,梳完毛,便拍拍翅膀。飛走覓食去了。

水媚也忘了和容墨風較勁,一臉嚮往的隔著窗戶望著藍天:“那對夫妻小鳥真的好恩愛啊!”

容墨風伸手捏了捏水媚的臉蛋:“你羨慕小鳥做什麼?難道我們不恩愛麼?”

水媚終於想起來,自己還跟他較勁呢,撇嘴道:“恩愛什麼?你就會佔人家便宜!”

容墨風笑著蹭蹭她的脖子:“那我佔別人便宜,你幹嗎?”

“你……你敢……”水媚衝他揮了揮小拳頭。

容墨風抓住她的拳頭,放在嘴邊,輕吻著,嬉笑道:“小狐狸你放心吧!我沒賊心,更沒那賊膽!”

……

吃過早飯。她們繼續趕路,中午便平安到了陽州城。在客棧安頓好,吃過中飯,容墨風和阿澤在屋裡商量事情。水媚在屋內待的悶,便來到院子透透氣。

這家客棧不是陽州城最大的客棧,但勝在品味與格調很好。住起來溫馨雅緻。客棧院中種滿了冬梅,置身其中。暗香浮動,別有一番意境。

水媚正在院中悠閒的散步。耳邊怱然傳來一女子的叫罵之聲:“你個老東西,往哪撞?你走路都不帶眼睛的嗎?”

“姑娘,明明是你撞的我,你怎麼還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啊?”

水媚尋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花樹下,一年輕女子,和一個年紀約五十開外的老伯爭執起來。

那女子面板白晳,五官端正,額前梳著斜長的流海,其餘的頭髮用一根髮帶,在略靠右側,簡單束起。她身穿湖藍色緞面夾襖,醬紫色的褲子,腰繫佩劍,腳蹬黑色長筒皮靴。未施粉黛,沒有女子的嬌柔造作,給人豪爽大氣的感覺。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個斤斤計較的人。

可是,水媚聽的清楚,看的真切,那女子屬實對那老伯毫不客氣的叫罵。

對面的老伯身穿褐色團福紋的錦袍,腰扎八寶帶,上系玉佩。他稍微有些駝背,身材不高,略瘦,臉色臘黃,皺紋橫生。下巴上還留著半長不短的鬍子,鬚髮都已花白了近半。

一見老伯的穿著與氣度,可見其家境不錯,不是當官也是富商。

這時,那女子眉頭一橫,大叫道:“你個老東西,少在這給我倚老賣老,顛倒黑白!我看倒打一耙的應該是你才對!”

“你,你……”大概從來沒有人這樣跟老伯說過話,老伯被眼前的女子氣的臉色鐵青,用手指著她,“你”了半天,但老伯很有涵養,並沒有開口罵她,最後竟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出後面的話來,並開始急促的喘了起來。

老伯被氣的都快背過氣去了,那女子竟然沒有一點憐憫之心,蠻橫的打了一下老伯的手,得理不饒人的道:“你少用手指著我,你也少在那裡給我裝大頭蒜!快點,趕快給我道歉,本姑娘可以考慮原諒你!否則的話……”那女子盯著老伯,臉上兇光畢現:“本姑娘的做人原則,向來不吃虧上當,你若不道歉,就別怪本姑娘手下無情!”說著向老者伯了揮拳頭。

老伯哪裡見過這個,雙手抓著胸前的衣襟,微微躬身,臉色憋的青紫,連呼吸都費力氣。

“好,你不道歉是吧!我看你是找打!”那女子揮拳便向老伯的後背打來。

水媚實在是看不過眼了,大喊一聲:“住手!”然後飛身躍了過來。

那女子被水媚猝不及防的喊聲嚇了一跳,拳頭舉在空中,沒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