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破虜,擒賊!”命令從李不敗口中下達,猶如軍令。

軍令一出,莫敢不從。李千軍和李破虜剛才束手束腳的,實在憋悶,如今得了李不敗的命令,立刻變身成兩名猛女。

李千軍在前面持刀擋住柴紹,後邊的李破虜直接踹在柴紹的腿彎,後者撲通跪地,手中的橫刀,也被李千軍給繳械。

前後也就幾秒鐘的時間,李風眨巴兩下眼睛,柴紹就已經遭擒。

厲害,好恐怖的女兵!李風心中大讚,同時也覺得後脊樑嗖嗖冒涼氣:在給李不敗扎針的時候,她要是羞怒之下,也發一道這樣的命令,那我豈不是比柴紹還慘?

柴紹剛才也有些輕敵,更沒想到李千軍和李破虜居然如此驍勇,心中不免火氣更盛:“三娘,你竟然幫著外人!”

李風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這樣鬧開去,對誰都不好。於是輕咳一聲:“柴郎君,且聽我一言。手術之時,我那兩名助手在場,還有諸多女兵掌燈,另外還有李家二郎也在,眾目睽睽之下,豈容我胡作非為?”

“再者,醫者父母心,心底坦蕩無私,眼中只有病患,柴郎君你誤會了。”

這話,李風說的理直氣壯,因為事實確實如此。柴紹現在也恢復一些理智,想想也覺得有理。如今木已成舟,再鬧下去,傳揚出去,他柴家和李家面上都不好看。

可是這口氣,他又著實咽不下去,正在躊躇間,就看到李世民捂著肚子,一溜小跑,向著茅廁方向而去。

方才李風出來的時候,李世民畢竟是小孩子,熬了半宿,睡覺比較死,所以也就沒有叫醒他,這會兒估計是被尿給憋醒了。

“二郎,過來說話,我且問你,這李風,可曾輕薄你家三姊?”柴紹決定還是問問李世民比較好。他知道李世民和李玄霸,都跟他們的三姊最是親厚,若是發生什麼不利的事情,肯定不會答應。

李小二此刻正內急呢,哪有心思磨嘰,離著老遠就沒好氣地嚷嚷一聲:“你問我,我問誰去,那風公子摁著三姊的屁股打針,我還想揍他一頓呢,多多勞煩柴大兄了——”

說完,這小子就一溜煙跑向茅廁。他是不知道,這一句話捅出多大簍子,那柴紹目眥欲裂:“李風,某與你勢不兩立!”

好你李小二子,竟然陷我於不義!李風也鬱悶死了: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現在的李小二,何來英明神武,簡直就是個坑,神坑,職業坑姐!

就連李不敗,臉上也泛起紅暈:“二弟切莫胡言,只不過是扎針罷了!”

“扎針?何處不能扎針!”柴紹也覺得看錯了李家三娘子,於是口中也沒了顧忌:“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等下賤之人,某回去稟明父母,立刻退了這門婚事,從今以後,你我情斷義決,再無瓜葛!”

李不敗更不是好脾氣的,也厲聲喝道:“我李不敗的夫婿,必是頂天立地好男兒,豈能是你這等蠅營狗苟之輩。不用你柴家退婚,我今日便把你逐出。李千軍李破虜聽令,把此人扔了出去!”

“諾!”那兩個女兵也是實心的,拖著柴紹,連後門都不出,直接貼著院牆,把柴紹高高扔起,飛過牆頭。

外面傳來撲通一聲悶響,還伴著哎呦一聲慘叫。

李風都覺得疼,而且好心塞:我是不是成了棒打鴛鴦的那根大棒呀,冤,實在是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