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簽名了,合約自然就失效了,這對母子想要將畫賣出高價的美夢也就破碎了。

“他們沒有那麼蠢,而且時間太短,也沒有時間配置墨水。”方棠平靜的回了一句。

據說有人用硃砂,紫藤硼石、草木灰加上特殊的藥水倒入硯臺裡,研磨出來的墨汁寫出來的字跡,半個月內字跡會慢慢消失。

最後,母子兩人還是吵贏了。

許掌櫃將店裡看熱鬧的人送了出去,畢竟糾紛已經解決了,方棠要和這對母子交易,也不方便外人在場旁觀。

“我們先簽合約。”婦女警惕的開口。

雖然方棠看著不差錢,但她也擔心這是方棠和許掌櫃的陰謀,到時候典當合約撕毀了,方棠又不買了,自己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方棠清冷的表情微微一變,似乎很是不滿婦女用這種懷疑的態度和自己說話。

“小姐,我這不是害怕嗎?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先和我籤合約,這樣一來我有了保障,我也不怕了。”婦女卑微的開口,可憐兮兮的哀求著。

“隨便你。”方棠清高冷傲的哼了一聲,似乎懶得和一箇中年婦女計較,“你去準備合約吧。”

一看方棠這麼幹脆一點推脫都沒有,婦女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了,如果有貓膩的話,她肯定不會答應的這麼幹脆。

“媽,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這就去準備合約。”青年也不指望玉錦堂會幫自己準備合約。

再說就算許掌櫃的同意了,他也不敢用玉錦堂的合約,天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陷阱,還是自己準備合約更放心。

其他看熱鬧的人都離開了,羅夕瑤和老者倒是沒有離開,此刻老者正看著掛在牆壁上的一幅畫。

“袁爺爺,你說方棠真的會買嗎?我總感覺這是陷阱。”羅夕瑤瞄了一眼不遠處和許掌櫃說話的方棠。

方棠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她和許掌櫃關係很好,就方棠毒辣惡毒的性子,她不可能吃下這個悶虧。

老者笑了起來,老神在在的開口:“看下去就知道了。”

“袁爺爺,如果方棠作假該怎麼辦?雖然這對母子也是騙子,可是方棠這樣做也太過了。”羅夕瑤小聲嘀咕了一句,似乎猶豫著該怎麼辦。

若不是這對母子不是騙子的話,盧夕瑤早就慫恿老者收拾方棠了。

!分隔線!

等了不到二十分鐘,青年氣喘吁吁的回來了,滿臉激動的開口:“媽,我將合約拿回來了。”

身為兼職律師,邋遢大叔拿過一式兩份的檔案仔細的看了看,條條款款寫的很清楚,這絕對不是外行人能擬出來的合約,估計是找到幕後的老闆,否則合約不會這麼規範。

幾分鐘後。

“我簽好名字了。”婦女將手中的簽字筆遞給了方棠,為了防止方棠使壞,不單單合約是他們自己擬定的,連筆也是剛剛從外面超市買回來的。

當然,為了確保不出任何問題,青年從超市還買了印泥回來,婦女簽名之後,快速的在合約好幾個地方摁下了手印,確保萬無一失。

許掌櫃和邋遢大叔都看著方棠,難道真的要花一千五百萬從這對母子手裡買一幅價值三百萬的畫?

方棠拿過筆迅速的在兩份合約需要簽名的地方都寫下了名字。

“小姐,麻煩再摁幾個手印。”婦女諂媚的開口,將印泥向著方棠這邊推了推,只有名字也不保險,還有留下指紋最安全。

方棠冷哼一聲,卻同樣沒有拒絕,食指沾了一點印泥,同樣在兩份合約的七八個地方摁下了指紋,合約算是正是簽訂了。

“和玉錦堂的典當合約也該撕毀了。”方棠接過在盆裡洗了洗手,將手指上的紅色印泥給洗乾淨了。

這一份合約代表的就是一千五百萬!婦女仔細的盯著合約簽名的地方看了又看,不放心之下還在金額處仔細的看了看,一點問題都沒有。

“好,我這就撕毀,這就撕毀。”婦女滿臉激動的笑容,不需要方棠催促,快速的將手裡頭的典當合約給撕毀了。

許掌櫃也讓小劉將店裡這份也撕毀了,這樣一來,玉錦堂和這對母子再沒有任何關係了。

“方棠竟然真的簽字了?”羅夕瑤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她一直認為方棠肯定在玩鬼,但這對母子行事很謹慎小心,杜絕了方棠做手腳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