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掌櫃,我們交易吧。”方棠不再理會還想多說什麼的婦女,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那是百夫長黑金卡?”當看到方棠手中的銀行卡,圍觀的人群裡,有人震驚的喊了一嗓子。

“嗬,以前就聽說過,今天總算見到真的百夫長黑金卡了。”另一個小年輕伸長了脖子,恨不能湊過去多看兩眼,能拍照張片就更好了,發到朋友圈裡絕對會引起一陣轟動。

婦女並不知道什麼百夫長,但是看四周人那羨慕嫉妒又敬畏的表情,婦女不由拉了一下旁邊的青年,“這張卡有什麼門道?”

“媽,這是百夫長黑金卡,一張卡就能透支上千萬。”青年這話一出,婦女不由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平常誰的信用卡能透支個幾十萬,那就嘚瑟的跟什麼似的,透支金額越高,越說明自己有身份有地位。

青年看了一眼方棠,這才是真正的有錢人那,低調!那些平日裡顯擺的都是暴發戶而已!

“所以有這卡的都是有錢人?”婦女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

青年無語的嘆息一聲,開口解釋著,“媽,你不知道,據說國外有一個百夫長黑金卡的客戶,他的女兒因為生病無法參加她最喜歡的樂隊演出。”

“客戶就打了電話給銀行,銀行的專業顧問想盡一切辦法,最終將樂隊請到醫院來慰問這位小女孩。”青年說完之後,婦女眼睛都瞪直了,此刻看方棠就跟看到了財神爺一般。

眼瞅著許掌櫃就要接過黑金卡了,婦女忍不住的開口阻止,“等一下。”

見方棠和許掌櫃都看向自己,婦女湊到方棠身邊神秘兮兮的開口:“這位小姐,可以單獨說一會話嗎?”

方棠眉頭一皺,似乎不想搭理婦女。

可看著她一臉哀求的模樣,方棠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向著後堂走了幾步,過道和後院相連,倒也安靜。

“小姐,如果我將這畫拿回來,你願意和我交易嗎?”婦女小心翼翼的問道,眼中滿是貪婪的光芒,七百萬和一千二百萬,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方棠冷嗤一聲,直截了當的回絕了,“你不用想了,我只會和許掌櫃交易。”

說完之後,方棠就要轉身離開,懶得搭理貪得無厭的婦女。

“小姐,等一下。”看到方棠要走了,婦女急切的追了兩步,趕忙的開口:“小姐,只要你買下這一幅,我就告訴你其他九幅畫的訊息。”

方棠轉過身看著表情心虛躲閃的婦女,她能有孫溫大師的畫很正常。

但如果還有剩下的九幅,那她背後指使的人絕對不可能用這畫當工具訛詐玉錦堂,完整的十幅畫的價值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看著方棠遲疑了,婦女眼中一喜,再接再厲的開口道:“小姐,錯過這村就沒有這店了,反正你在誰的手裡買不是買,我就是個粗人,也不懂這些書啊畫的。”

“你真有剩下九幅畫的訊息?”方棠眯著眼冷冷的看著婦女,神色冷厲了幾分,“你該知道如果是騙我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成了!婦女臉上頓時露出小心翼翼的表情,一臉敬畏的回答,“小姐,你看我就是個普通人,找老天借幾個膽子,我也不敢欺騙您那,小姐您放心,只要我們達成交易了,我一定告訴你剩下九幅畫的訊息。”

“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方棠冷哼一聲卻是同意下來了,忽然想到了什麼冷聲開口:“許掌櫃那邊你自己說。”

“這當然,您放心,我這就去說。”婦女喜上眉梢,這一轉手就多了幾百萬!

婦女興沖沖的過來了,邋遢大叔看了一眼走在後面的方棠,見她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邋遢大叔就知道事成了。

“許掌櫃,是我們看錯了,這幅畫就是我們之前典當的那一幅,不需要你們玉錦堂賠錢了,把畫還給我就行了。”婦女說完之後,大步向著櫃檯走了過去,要將畫卷拿走。

許掌櫃忍不住的嗤笑出聲,抬手擋下理所當然的婦女,“這幅畫已經歸我們玉錦堂所有,按照典當合約,我們會十倍賠償。”

“那可不行,這就是我的畫,我不要你們的賠償。”婦女也顧不得裝老實博同情了,一蹦多高的對著許掌櫃嚷了起來,“這幅就是我典當的畫,你們玉錦堂還想耍賴不成。”

四周圍觀的人不屑的搖搖頭,之前又是哭又是下跪,現在怎麼不說傳家寶被玉錦堂調包了。

“凡是講究證據,可不是你說是就是的,按照當時拍下的照片來看,你的那幅畫落款是七十二老人潤齋孫溫,櫃檯上這幅七十三的落款才是真跡,你那副是贗品而已。”許掌櫃冷笑一聲,示意小劉將畫作收起來。

“許掌櫃,你這話就有問題了,照片是這位衛大師拍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在照片上動了什麼手腳,把落款七十三拍成七十二了,這幅畫就是我典當的真跡!”婦女不滿的叫嚷起來,玉錦堂就是想要扣下畫然後高價賣出去。

看著許掌櫃和母子兩人爭論起來,邋遢大叔湊到方棠身邊低聲問道,“小棠,你打算怎麼做?是不是用什麼特殊的藥水,然後簽上的名字會自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