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這麼想,但也沒有多問,等主子回來之後,他會如實稟報今日之事,其他的就讓主子自己去問就好了。

回到王府,池思瑤去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將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個乾淨。

昨夜一夜未睡,她小憩了一會,天色就已經過了晌午。

侍女蓮心見她起身,就端來了午膳。

她沒有吃,而是靠在窗前的軟榻上看著《毒經》,這期間,她不時的抬頭望向天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日漸西斜,一直灰白色的鴿子飛進戰王府,撲閃著翅膀落在了池思瑤的窗臺上。

池思瑤眼睛一亮,連忙坐直了身體,伸手將鴿子腿上的小信筒取了下來。

取出信,快速掃了一眼,池思瑤眼角微眯,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她走到桌邊,抬手拿起火摺子點燃了一盞小燈,將小小的紙條放在火上燒了。

盯著正在燃燒的紙,她神色晦暗不明,一抹厲色一閃而過。

信被燒了個乾淨,池思瑤方才抬起頭。

她看向窗外,輕輕撥出一口濁氣,隨機走到書架邊取下自己的小藥箱,從裡面取出一對水滴狀的耳墜戴上,又換了一身便於行動的簡裝,在袖袋裡放了兩瓶藥。

做完了這些,她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蓮心送來的午膳,隨即坐在窗邊等待夜幕降臨。

直到最後一抹陽光從大地上消失,池思瑤從軟榻上起身,動作麻利的翻出後窗,貓進院子裡茂盛的花草中,小心翼翼的往王府狗洞走去。

鑽出狗洞,池思瑤一路朝著事先與池思月約定好的地方走去。

到時,池思月已經在等著了,見她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姐姐你可終於來了!”

面對池思月的熱情,池思瑤無動於衷,她不動神色的往後退了兩步,語氣冰冷:“帶我去京郊別院。”

池思月笑容僵住,心底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但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這就去,姐姐莫要心急。”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池思月事先就安排好的馬車,一左一右坐定。

馬車疾馳,池思瑤閉著眼睛靠在馬車壁上假寐,彷彿入定了一般,一動不動。

池思月與她截然不同,她一雙眼睛格外的明亮,一眨不眨的盯著池思瑤,眼中是快意與恨意,只希望這馬車的速度能夠更快一點。

“籲!!”

馬車驟然停住,池思瑤身子微微一晃,睜開了眼睛。

“到了?”

她紅唇輕啟,似沒有感情般,冷漠的發問。

車外馬伕連忙回話:“到了!”

池思瑤側身拉開窗戶往外邊看了一眼,的確是一樁阿孃生前住過的莊子。

她抬起眼皮看向池思月:“下去帶路。”

池思月也不猶豫,動作麻利的起身下了馬車,抬腿就往莊子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