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身後來人,左天問回過頭,是燕成天。

“怎麼,不待在慶功宴上,來這裡?”

看著燕成天的身影,左天問不由得開口。

“將軍不也在這。”

“我不一樣,我是不喜歡熱鬧。”

“末將也不喜喧鬧。”

“……”

望了燕成天許久,左天問嘆了口氣,雖然同樣是一路從御河道走過來,但燕成天終究不是左家的人。

“喝酒嗎。”

手中的酒壺遞了出去,燕成天接過猛灌了一口,猛烈的辛辣嗆得他直咳嗽。

見到這一幕,左天問突然哈哈大笑,這可是他蒸餾過的高度酒,哪裡是這個時代普通的濁酒能夠比擬的,這麼一大口,再會飲酒的人也要嗆到。

“好酒!”

平緩之後,燕成天不由得稱讚,在邊界他也算是飲酒無數,可是這麼辛辣燒喉的烈酒,卻從來沒有嚐到過。

“就這一壺,再也沒有了。”

唸叨一聲,左天問看著慘烈的日頭,距離滯留時間還有最後五個時辰,即將離去,左天問忽然變得有些迷茫。

“你明日之後去御河道吧,哪裡才是你該待的地方。”

看著天空,左天問對著燕成天說道。

別看這小子一副軟弱書生的模樣,但骨子裡的那股野性,卻比誰都狠。

左家的那些人都是兇猛的獵犬,忠心,聽話,勇猛,但是沒有燕成天的這股野性。

燕成天跟左家人不一樣,這傢伙不是犬,他是一頭狼,一頭孤狼。

聽到左天問對自己的形容,燕成天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心裡想著什麼,誰也不知道。

“那位登基的新帝怎麼樣?”

天空之中,漂浮著天宮任務的提示,天門事件,世界探索完成了百分之九十,最後這百分之十究竟是什麼左天問想不明白,忽然想到了被所有人託以重任的趙無,左天問忍不住問了一聲。

登基的時候,左天問沒去,左家人去了。

左傾要上位,需要一個名頭,左益用自己的身死給左天問讓了位置,這一次入宮,左天問就把位置給了左傾。

“挺好的,跟在營地裡面的模樣完全不同,皇帝就是皇帝,坐上龍椅之後氣勢都不一樣了。”

笑著回答起來,趙無一路從御河道走來,他是什麼樣子,御河道的這些人再清楚不過了,只是燕成天沒想到,那張龍椅竟然能夠讓人,變化如此之大!

“那沈萬三呢?”

想到那個在座椅的小院中,跟自己說左家計程車兵需要名頭入關的那位富家翁,左天問有些好奇他的下場,那個時候他想到真的明白嗎?

“沈萬三因為私自剋扣軍餉,被新帝在牢裡賜了三尺白綾,屍首下午的時候被家裡人領走了。”

“這樣啊。”

應了一聲,左天問又一次沉默。

“對了,今天下午沈家的人離開了京城前往了江南,開盛錢莊也有一位掌櫃因病請辭,同樣去江南養病了。”

燕成天莫名的又說了一句,他的話語讓左天問的神色一變。

看著天門事件中,最後剩餘百分之十的探索任務,左天問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什麼。

“開盛錢莊還沒有關門嗎?!”

“沒有,開的好好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