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姐,三皇姐之前那樣對你是不對,可是這都已經過去了,她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只希望你不要把他的罪責強加到無辜的人身上。”

“那我也同樣希望事實如此。”

卿畫將一杯酒喝完,就聽到一些賓客在喊:“快看啊,新郎出來了!”

卿畫和六皇女齊齊望向一處,一身婚服的沐雲閒戴著紅紗海棠蓋頭,被侍從攙扶著走來。

六皇女連忙迎上去。

“雲閒,你怎麼出來了?”

沐雲閒將蓋頭掀開了,他看著卿畫,神似沐雲遠那般淡雅的眼眸中,卻並無新婚的喜悅之情,而將代替的是滔天的恨意。

“皇太女殿下大駕光臨,臣夫怎麼能不來拜見呢?臣夫拜見殿下!”

他對著卿畫一拜。

卿畫冷笑道:“你是新郎,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就罷了,無需拜我。”

“我從前確實守本分,直到妻子被腰斬,而我變成叛國的罪夫,她們不敢欺辱皇家,一切源頭都發洩在了臣夫身上。”

沐雲閒眼中流出一行眼淚,可是他臉上卻是在笑,笑得諷刺。

這無數個孤枕難眠的夜裡,他無時無刻不再想為三皇女報仇,可是現在這個人就站在他面前,他卻不敢親手殺了她。

但他還有這條命可以拼。

“是你,是你陷害姐妹,是你殘害手足,你卻完好無損得成為了儲君,憑什麼?凰卿畫,說,你究竟是不是害二皇女的兇手?”

卿畫雙眼死死瞪著他。

六皇女驚慌失措,連忙跑過去捂住了沐雲閒的嘴。

眾賓客都看著卿畫,那尖銳的視線彷彿要將她看穿。

卿畫本想張口,結果發現自己喉嚨突然像被火燒一樣,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呃……”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沒有聲音了!

六皇女茫然得看著她,又看了看沐雲閒,站在原地都手足無措起來。

沐雲閒悽悽瀝瀝笑了一聲。

“怎麼,報應不爽了?你怎麼不說了,是承認了嗎?”

這時卿畫抬起雙眼想看清現在的情況,結果耳邊響起一陣車輪聲。

她一回頭,竟然是二皇女。

二皇女本是被禁足了的,但因為六皇女大喜,沐尚書以沖喜給二皇女治病為由,許她出宮參加婚禮。

卿畫發現二皇女後,她的神情呆滯,伸出手指著自己。

接著她的椅子上忽然飛出一根銀針,直接穿入了卿畫的胸口處!

巨大的昏厥席捲而來。

她在最後的時間裡看到二皇女面色像白紙一樣,沒有絲毫感情,二皇女此時很可能是被下了什麼毒藥,但這都不重要了,卿畫覺得,自己今夜可能要葬身於此了。

為什麼,她本來以為不吃沐尚書和沐雲閒的東西就好了,六皇女敬的酒竟然也有毒……

二皇女張開僵硬的嘴唇:

“五皇妹,你害得卿宜好慘啊,五皇妹,你去死吧……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