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說的多動人,不要聘禮只做侍君,還自己送上門,要是換做旁的女子早就答應了吧。

可惜卿畫不能,她不想禍害這麼一個單純無害的美男子,人家是年少輕狂,她也不能跟著無知啊,這不是葬送了人家一輩子幸福嘛。

但卿畫只要一想到若憐安對她這樣請求過,心裡就抑制不住樂呵。

哎呀,她要答應又能怎麼樣?人家都那樣了,她不答應,會不會丟女人的臉?

想到此處,突然在朝廷之上直接笑了出來。

“噗嗤。”

女帝聽到聲音,瞄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

內侍監在此時高呼了一聲。

“令狐太師到——”

這令狐太師可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肱骨之臣,其學識謀略絕對居於眾臣之上,她曾是先帝和當今陛下共同的老師,也擔任過太女太傅,如今卻是被女帝派遣各個地方鎮壓叛亂,女帝似乎有意要將她調離京城。

今日能回朝,都算是女帝想通了,有意想留她在朝堂上牽制黎相和沐尚書兩人。

卿畫看著傳說中的令狐太師,她一身紫色官袍,瀟灑飄逸,整個人看上去別有一番大度豁達的風采。

令狐庸跪下對著女帝磕頭。

“微臣參見陛下,女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女帝高高在上,雙眼一片淡然。

“令狐太師終於回朝,就不必再多禮了,不然,朕又要落得個不尊師長的罪名。”

女帝這樣的語氣,群臣都愣住了,都對著同僚竊竊私語起來。

令狐庸和女帝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像表面的這樣客套,這些在女帝那板著的臉色上就能看出來。

令狐庸起身之後,站到了沐尚書前面,沐尚書看她就像看眼中釘一般,滿臉鬱悶。

她一聽說令狐庸回朝,整夜都沒睡好覺,因為只要這廝一回來,她之前立下的一些規則,準又要被參上幾本。

雖然令狐庸在朝上並不受歡迎,但卿畫卻覺得,她可以展現出更大的宏圖來。

因為古人說,眾人皆醉,唯我獨醒,說的就是這般明白之人。

令狐庸在朝廷上推舉了土地分配政策,結果被女帝駁回,因她推舉將土地租借給農民以保糧食更多產量,惹得一干臣子不滿,早朝不歡而散。

下朝時,卿畫追上令狐庸,虛心像她請教道:“太師大人的政策,我也十分贊同,只是我想知道,為什麼分出土地,就能提高糧食產量呢?”

令狐庸還未見過五皇女,但她身上穿的是皇女的鸞鳥服,這陛下最是注重皇女的地位,便也彎腰要拜禮,卻被卿畫拉起來。

“太師大人千萬別這樣,我只是皇女,而您是母皇的師長,是整個天璃的老師,可不能折煞了學生才好。”

令狐庸望著這個謙卑的後輩,臉上才終於展露出了笑意。

“殿下有禮有節,是我國之大幸,其實現在天璃並未缺乏耕種的土地,現在許多務農的農民無地可種,改為經商,就是因為貴族佔著大片的空地,只管自己吃飽喝足,僱傭勞動力,自然產不出更多的糧食。”

如此,天璃有了充足的糧食,打仗也會更加勇猛,百姓也再不會食不果腹。

卿畫得到答案,也欣然朝令狐庸一拜。

“學生明白了,多謝太師大人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