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柳玉芝沒少抱怨,抱怨自己的丈夫為人不圓滑,像根木頭。

柳玉芝罵自己丈夫的口頭禪就是——連青樓都不逛,怎麼升官?

可見柳玉芝是一個較為強勢的女性,且不拘小節。

為了李棋不會像李高峰一樣,柳玉芝經常拿銀子給李棋,推著李棋去青樓。

當然不是讓李棋去做什麼男歡女愛的事情,而是讓李棋在這些地方多多社交,多認識一些達官貴人,為自己今後的仕途鋪路。

李棋此時從腦子裡搜尋到這些後,不由震驚。

伯母,真乃神人也!

李棋此時只想伸出手說一句:伯母,給我銀子,我要去青樓。

“棋兒,趕緊收拾東西,大伯這就帶你出城!”李高峰說道。

柳玉芝哭著道:“棋兒,你......你怎麼就糊塗了啊。為什麼要寫滅佛,那可是要命的啊。”

柳玉芝一哭,李子影也忍不住了,別過頭去擦了眼淚。

“什麼也別說了,趕緊跟你大伯出城,晚了就,就.....”柳玉芝已是泣不成聲。

李棋雖然不是她兒子,但是這麼多年柳玉芝將李棋視如己出。

“棋兒,走吧。”李高峰催促道。

李棋搖頭:“大伯,我不能走,我走了,遭殃了就是你們了。”

“佛門還不敢這麼囂張!”李高峰一臉怒色道。

李棋還是搖頭:“佛門遍佈整個大唐,逃不了的。我就在京城,如果佛門真的要斬了我,那我也得站著死!為的,就是我們文人的風骨!”

李高峰還想再勸,但是話到嘴邊卻不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李棋說的是對的,佛門遍佈天下,逃不掉的。

“都怪大伯啊!如果我身居要職的話,還能在陛下面前力保你.....”李高峰癱坐在地上,也哭了起來。

恰在此時,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從外面摸了進來:“外面來了一個老頭,說要見你。”

小男孩指著李棋,小短手沾著泥土。

這是李高峰的兒子,李棋的堂弟李小愛,一個年紀不大但是脾氣很大的高傲小屁孩。

“老頭?!是佛門的嗎?”李高峰立馬止住了哭聲。

李小愛鼻子哼了一聲:“你自己不會出去看啊?”

柳玉芝當即抄起李小愛就是一頓抽打:“還敢不敢這樣對你爹說話?”

“嗷嗷嗷.....娘我錯了,娘~~~!”

李小愛哭的更加撕心裂肺,表現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好一母見子未亡,抽出七匹狼。

“大伯,我出去看看。”

“我陪你去。”

“要是佛門的人敢對你下手,我就跟他拼了!”說著,李高峰抄起一旁的椅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很快,李棋和李高峰兩人看到了來訪的老頭。

老頭身穿一襲白如雪的長袍,一塵不染,並非佛門中人。

李棋好失望。

李高峰愣了愣,急忙把椅子放下,作揖道:“老先生找我們李棋有什麼事?”

趙仲禮看著李棋,笑著點頭:“不錯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愧是能夠寫出聖言之人。”

李棋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老夫是九州書院的院長趙仲禮,此番前來,是想收李棋為徒。”趙仲禮明人不說暗話,直接說明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