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蜻蜓不是不信任她,只是這些事情她確實不好說,只能推說不知道。到昨晚上那麼一鬧騰,蕭老夫人反而也不問了。張蜻蜓就估摸著,這老太太多半是嗅出點味道來了。

眼下太子已逝,雖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京中形勢未免又要為之一變。蕭老夫人雖然足智多謀,世事通達,但畢竟她有那個身份在,又是風燭殘年的老人家了,張蜻蜓不願意也不忍心再把她拖到這些是非圈子裡來。

若是潘雲豹那兒有些為難之事,必須要來找她,那就找她一人好了,也免得牽連上蕭老夫人。張蜻蜓原先不讓盧月荷回家,是怕吵著她,現在索性連大嫂也要撇開了。讓她們在那邊清清靜靜的過日子,也好過一家子都綁在這兒提心吊膽的不得安生。

彩霞見她不願意說,也就識趣的不再問了,只是跟她說起一事,“才三少奶奶打發人來跟奴婢說,現在三爺出不得門,只怕蘭心就是這幾天的事,想借咱們的人和車馬出趟門,把外頭的事安排一下,您看可以麼?”

這個可以。張蜻蜓爽快的答應了,“讓紀誠趕車出去,你不說要備些糕點麼?看是讓榴喜還是你自己出去採買些備著吧。再讓追風也跟去,把方才商量過年的事情給董爺那兒傳個話,再給我分別遞話到咱們府上二位姑奶奶那裡去,這就算是一趟差了。讓三奶奶的人也放機靈點,想好怎麼混過門人,可別又被哪個眼線拿捏住了。”

彩霞應了下去,張蜻蜓也準備出門了。家裡的事,要操心的還很不少呢

大姐章清芷的相公不過是個翰林,雖然有心,但人微言輕,因為替岳父說話,已經被連累得罰了三個月的俸祿。

而章清雅所在的國公府又人多嘴雜,鄺玉書上頭還有兩層長輩壓著,性又懦弱,她縱是有心也使不上力。

說來也很是氣人,原本林夫人託她照管章家父母,但鄺家人聽說之後卻推三阻四,冷嘲熱諷的,就是不願意招攬上身,讓章清雅極是受氣。

可是這話她也不好跟大姐說,只能委婉的告訴張蜻蜓,看她能不能想個辦法好生安置。

老家來的人是跟張蜻蜓差不多時候到的京城,章清雅不敢帶回國公府,只好讓鄺玉書出面,花錢把他們安置在了客棧裡。

還不敢跟他們說章致知出了事,只推說是他是臨時接了公差,放了外任,府中無人。外孫女婿就請他們在京城好生玩幾日,等到章致知回家過年了,再一起回家去。

這話說起來是沒錯,但漏洞卻也很多。

就算是府上沒了人,怎麼連宅子也進不去?外孫女有孝心,他們很高興,可是為安排他們住在客棧裡?連個家裡也不能接去?

再一個,鄺玉書本就生性清高傲慢,讓他偶爾出來應酬一下妻子孃家的鄉下人還可以,但時間一長,他哪有這個耐性?無非甩給丫鬟小廝,自己就不願意沾身了。

章清雅現在又大著肚子,自己都顧不過來,實在是照管不到了,只能來求張蜻蜓。說起來,她也覺得非常赧顏。不管怎麼說,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嫡女,這個時候她不管事,反把事推給庶出的姐妹們,真的是羞愧之極。所以她的那封信,雖然不長,但言辭懇切,極有誠意。

潘二奶奶是個順毛驢,吃軟不吃硬。若是章清雅象從前那樣驕橫霸道,她一個手指頭的忙都不會幫。可是見她主動服軟,張蜻蜓反而願意幫這個忙了,也很能理解她的難處。

打發了人去,也是讓她莫要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大家還是姐妹,不管正出庶出,在長輩面前都應該盡到孝道。

至於章清芷那兒,張蜻蜓是讓追風帶個信,準備明兒上她家去坐坐。她自己呢,就先去相看相看章家二老。若是溫厚寬容的長輩,就安排在大姐家中,想來與勤儉樸實的馮家人還能做個伴。若是難纏之人,那對不住了,只能讓他們繼續住客棧。

不過無論如何,家裡出這麼大的事,瞞是一定瞞不住的,得把訊息透露給他們才是。

故此,在打發紀誠他們走了之後,張蜻蜓也帶人出門了,只除了琴姐,她忽地還點了墨冰的名,讓那丫頭心中好生不安。

自從雪硯出了事,墨冰是著實狠狠哭過幾場的。既哭她不講主僕情義,就這麼賣了主子,也哭她不講姐妹情義,連自己也瞞過了,更哭她糊塗,一心只知為了家裡人打算,卻不知給自己留條活路,日後難免結局淒涼。

原本見張蜻蜓回來了,還想著替她求求情,只是翻來覆去,竟是無法找到一個能令人信服的理由。只能等著張蜻蜓日後要處置雪硯時,再替她求求情,能幫到地步算地步,也算是盡到姐妹一場的情份了。

只是今日,張蜻蜓突然要帶她出門,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墨冰難免惴惴不安的想,少奶奶這是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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