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若是我不允許呢?[3合1,含為紫心辰的加更](第2/4頁)
章節報錯
小豹子給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老老實實的點頭答應,掏出靴筒裡隨身攜帶的小匕首,在中指上一割,忍著疼擠著鮮血,瞬間把碗底都給淹了。
“夠了夠了”張蜻蜓趕緊拿帕子給他包紮起來。
祝心辰在一旁看得直撇嘴,小聲嘀咕,“心疼還玩這苦肉計做甚麼?”
張蜻蜓瞪她一眼,祝心辰翻個白眼回敬過去。
現在血已經取到了,嬌蕊一顆心嚇得撲通撲通亂跳上不停,不知道張蜻蜓要搞鬼。
就見張蜻蜓端著茶杯徑直來到她跟前,陰陰一笑,“你,跟我到屏風後頭去脫衣服。再來兩個人,把這條長凳搬過去,一會兒你躺在上頭,我會將相公的血滴在你的肚臍眼裡。書上說,父子之間,是血脈相連的。若你懷的是相公的孩兒,這血就會從你的肚臍眼裡滲進去,如果不是,那就是說你懷的不是相公的孩兒。”
“無稽之談”嬌蕊色厲內茬的駁斥著,“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法子,二少奶奶你若是要驗明正身,何不請大夫前來一辨真假?為何要這樣折辱於我?”
張蜻蜓挑一挑眉,“你沒有聽說過,那證明你讀的書還不夠多。這樣吧,只要這血能滲進你的肚子裡,我立即接你的茶,讓你進門。若是進不去,我再給你請大夫來。你若是心裡沒鬼,幹嘛怕我驗身?”
她轉身看著一眾女眷,“還請奶奶、大娘及婆婆都來做個見證,免得說我騙人。”
你根本就是在騙人頭一個不信的就是祝心辰,盧月荷也沒聽說過這種邪門的法子,不過她卻出言力挺,“弟妹說的這個法子,我似乎也在哪裡瞟過一眼,只是不知是否野書上記載有誤,倒是不知真偽。”這是先給張蜻蜓搭好下來的梯子了。
“那就驗驗唄反正也死不了人,我來作證。”潘高氏很是積極的第一個跳下椅子跑過來了,自吹自擂,“我從前還跟人做過接生婆,到底有沒有身孕,脫了衣服,讓我看下屁股就知道了,比大夫都管用”
潘於氏也很八卦,趕緊跟了來,“咱們都是養過孩子的,也過來幫個忙吧。”
“那就最好了。”張蜻蜓衝嬌蕊一笑,“聽見沒?快進來脫衣服吧”
嬌蕊心中大恨這個二少奶奶,怎麼這麼粗俗?居然要逼著她當眾寬衣,要是早知道,她說也不能把那玩意兒帶上啊。現在勢成騎虎,她不得不博一回了
恨恨的咬了咬牙,嬌蕊慢吞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低著頭,一步一步往屏風後頭挪。雖只有短短的幾步,卻是絞盡腦汁的想著對策。
小謝夫人心裡也存著幾分好奇,可她自重身份,不肯去湊那個熱鬧,只讓身邊兩個心腹婆子跟過去幫忙。
嬌蕊磨磨蹭蹭到了屏風後邊,忽地嬌嬌怯怯提出要求,“這屋子冷得很,還請幾位嬤嬤幫忙,去拿幾個火盆過來,可使得麼?我若受了涼不要緊,只怕肚子裡的孩兒……”
“去給她拿。”張蜻蜓一雙眼睛只盯著嬌蕊,就等著看她要玩花樣。
嬌蕊見幾個丫鬟嬤嬤都退了開來,只剩潘高氏和潘於氏了,一個個瞪著眼珠子還看著她,微一沉吟,生了個主意,“請老夫人和大夫人且轉個身,賤妾……賤妾有些害羞。”
潘高氏很是不滿,她是滿心思要等著看美人脫衣的,“你又不是大姑娘了,害羞?”
張蜻蜓一笑,“奶奶,您和大娘就先轉個身吧,等她脫光了,我再叫你們轉過來。”
那好吧。潘高氏和潘於氏哂笑著轉了個身。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現在屏風後頭只有張蜻蜓和嬌蕊二人相對了,嬌蕊抬手解開幾粒棉衣釦子,忽地,假裝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張蜻蜓懷裡撞去
張大姑娘最近跟潘雲龍學了幾天功夫,反應可比從前迅速多了,身子一閃,讓嬌蕊推了個空。那丫頭倒也潑辣,抬手就往她端著茶杯的那隻衣袖用力一扯,然後整個人用後背往屏風撞去
這屏風她早看清楚了,是紫檀螺鈿的,重雖重,但自己摔下並不會受太大的傷。而在這過程中,她還不忘陷害了一句,“二少奶奶,你幹嘛推我?”
伴隨著屏風的倒地,張蜻蜓鬆了手,讓那茶杯也掉到地上了。可惜冬日,這兒鋪的是地毯,所以只是裡頭的一點鮮血灑了出來,但杯還沒碎。
嬌蕊摔下去的過程之中,就拉動了腰上了小小機關,這一摔之下,雖然不至於重傷,但還是有些痛的。
借勢裝瘋,立即就捂著肚子大呼小叫起來,“我肚子好痛,快請大夫,我肚子好痛”
這下,屋子裡的人全亂套了,原本在一旁候著,沒空說話的榴蓮趕緊爬了上來,“姑娘肯定是動了胎氣,這恐怕是要小產了呀”
潘高氏和潘於氏怕連累到自己,連連擺手,“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都轉過身去的,只有老2媳婦看著她”
小謝夫人正好找著由頭了,立即發飆,“二媳婦,你也太不象話了說要驗明正身,原來是伺機謀害雲豹的孩子就算這丫頭下濺了些,可她肚子裡懷的卻是我們潘家的子嗣,由不得你作踐”
張蜻蜓冷冷一笑,“是麼?”
“哎呀,流血了”忽地,那榴蓮尖聲叫了起來,抬起兩手,果真染滿了鮮血。
盧月荷眉頭一皺,掩嘴欲嘔。不過卻是已經發現了蹊蹺,只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小謝夫人叫得更大聲了,“快來人呀雲豹,你還愣著幹?快把她抱回房裡去”
張蜻蜓眼神一凜,猛地上前一腳把榴蓮踹開,然後踩在嬌蕊的肚子上,“來人呀,給我把她的褲子扒下來我倒要看看,她這血是從哪兒流出來的”
“你太過放肆了”小謝夫人氣得臉都白了,可是也無法阻止張蜻蜓。
她這一聲令下,周奶孃是頭一個衝上來的,她平常看著是不夠精明強幹,但為人卻十分細心,高聲叫嚷,“這大冬天的穿這麼多,哪有血能從衣裳底下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