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不料那脂粉湊得太近,聞得她一下打了噴嚏。這開了頭,竟象止不住似的,一個接一個打了起來。

周奶孃收拾了床鋪過來,“姑娘,您這別是昨晚上受了涼吧?無錯不少字”

張蜻蜓好不容易才止住噴嚏,拿手帕擤擤鼻子,“沒這麼嬌貴,都是這香粉鬧的,快拿走”

蘭心很是可惜,“這麼好的香粉……”

張蜻蜓正沒好氣,不加思索的揮手,“你要喜歡你就拿去吧”

蘭心當即喜笑顏開,“謝姑娘賞”

歡歡喜喜收了胭脂,再給張蜻蜓用平常的脂粉梳妝起來,但張蜻蜓卻似被那盒胭脂弄得有些有反應了,一直吸溜著鼻子不說,連聲音也微有些嘶啞。

“我……我能進來嗎?”無錯不跳字。外頭也有個人吸溜著鼻子,探頭探腦的問,“我想進來換套衣裳,去爹那兒。”

張蜻蜓白他一眼,“進來吧”

潘雲豹迅速閃身進來,嘿嘿賠笑著,“我昨兒的功課都做完了。”

呃?張蜻蜓聽著倒有些稀奇,瞟過去一眼,“真的?”

“真的”潘雲豹怕她不信,還拉人作證,“我剛給陸嬤嬤瞧過了,你要不一會兒問她?媳婦,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吶個……”

“我信你了,你就別再給我添堵了。”張蜻蜓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安慰,“你趕緊換了衣服去練功吧,別讓公公久等。”

豹子撓撓頭,也不知道說好。他其實很想幫幫媳婦,可是該怎麼幫呢?剛剛聽陸真說起,他也覺得這事挺費勁的,他再不懂事,也不可能直接回去找丈母孃討要媳婦的嫁妝吧?無錯不少字那成事了

潘雲豹心事重重的換了衣裳走了,汲取昨天的教訓,他沒再套那麼多棉襖,就只穿了那件護身的軟甲。白麒麟和徐吉榮兩個早在外頭候著了,一路無話。

可到了演武場,卻見場中呼呼喝喝,竟已經有個蒙面人在跟潘茂廣交手

潘雲豹嚇了一跳,這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天下大元帥的府邸單挑,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無錯不少字

四周已經被潘茂廣的親兵戒嚴了,各執刀槍,張弓拉弦,不斷追蹤著場中的蒙面人。潘雲龍比他早到一步,執槍肅立。可沒有潘茂廣的命令,誰都沒有動一下。

瞬息之間,兩人已經交手數招。潘雲豹眼睛越睜越大,嘴巴也越張越大,這……這不是……

驀地,潘茂廣覷著一個空檔,飛起一腳就重重對著那蒙面人的左肋踢了過去。

“腳下留情”潘雲豹急忙高喊,“爹,這是浩然”

可那一腳還是毫不留情的踢了上去。蒙面人一下給踹得飛了起來,這一下子要是落在地上,那可得摔得不輕。

潘雲豹施救不及,潘雲龍的反應卻比他快多了,搶上幾步,將梅花亮銀槍一橫,託著蒙面人的腰,把他接了下來。

蒙面人一把拉下面巾,不是胡浩然,卻是何人?

他已經累得滿頭大汗,喘了幾口粗氣才斷斷續續的道,“謝……謝潘叔指教”

“你沒事吧?無錯不少字”潘雲豹趕上去扶起他,埋怨起來,“老大,你要來就好生來,幹嘛還蒙個面啊?”

胡浩然撐著左肋站了起來,勉強擠出個笑意,說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想……想試試自己的水平沒想到……剛,剛入府就被發現了……要不是潘叔手下留情,我……我早就給射成刺蝟了。你放心……我沒事,來你們家……我還是做了點準備的。”

他撩起衣襟,露出裡面的紫金軟甲,“這是我爹留下的……皇上御賜的……可結實得很”

潘雲豹這才鬆了口氣,習慣性的捶了他一拳,卻見他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才知道還是受了傷的。

潘茂廣淡淡的吩咐身邊小廝,“定南,你趕緊帶武烈侯到我書房,拿藥酒給他揉揉,免得落下病來。”

打這麼一場惡戰,他卻是氣不長出,面不改色,只是有些汗意,斜睃了一眼,“年輕人,這麼不經打,真是給你爹丟臉”

胡浩然一聽這話,立即衝著他雙膝跪下了,“潘叔,浩然糊塗,從前的混帳事也沒臉提。現在想投身軍伍,還請潘叔指教。”

(果然多的媽媽,有人想讓你和胡黑熊天長地久,你同不同意呀?壞笑著趕緊溜下。走之前再吼一嗓子,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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