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巧不成書。”他說道,“就我與娘娘出現在這,也是一場緣分。”

顧露晚在蕭風淺生的火堆前坐下,說道,“齊王不願意說就算了。”

蕭風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就是他不願意說了。

跟她自己什麼都願意說一樣。

蕭風淺繞到顧露晚對面坐下。

二人中間隔了一堆火,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裡跳躍的火苗。

蕭風淺輕鬆一笑,說道,“要不娘娘問我一個問題,我也問娘娘一個問題。”

顧露晚抬起下巴,擠了個假笑給蕭風淺,她說道,“我對齊王沒什麼好好奇的。”

“怎麼沒有。”蕭風奕道,“娘娘不是好奇雁無痕麼,我就是雁無痕啊!”

顧露晚咳嗽兩聲,“現在不好奇了。”

不等蕭風淺做出驚訝的反應,寧神醫震耳欲聾的聲音就穿透山林,傳入了二人耳中。

他咆哮道,“好啊!我在忙死覓活,你們卻在談情說愛。”

顧露晚呵呵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糟老頭兒是老花眼了吧!

老花眼也有老花眼的憤怒,他趕了二人去幫他看煉丹的丹爐。

蕭風也算輕車熟路。

不需要寧神醫送,就帶著顧露晚到了瀑布後的山洞。

到了山洞他也很是體貼,說搬東西的事就只管叫給他了,讓顧露晚做在丹爐前,看著火就可以了。

顧露晚也沒什麼好不好思議的,欣然接受。

蕭風淺一邊來回搬著石頭,一邊問道,“娘娘知道是誰與我一起坐在水裡嗎?”

顧露晚本就在咳,聽到這句話,咳的更厲害了。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可她就下意識選擇了遮掩。

她尷尬的說是寧神醫,然後站了起來,緩解未據實相告的不安情緒。

蕭風淺聽了,將信將疑,可又沒有理由懷疑顧露晚說謊,想到自己抱著寧神醫。

沒被那糟老頭兒打死,一定是他燒高香了。

他勤勤懇懇搬著石頭,等他再出來的時候,發現顧露晚已經沒有在這裡了。

出於關心,他將石頭放在丹爐旁後,沒急著去搬另外一塊石頭。

顧露晚眉頭離開,那能去的只有另一個石室。

蕭風奕想著走了過去,還出聲問道,“你怎麼進來這裡了。”

顧露晚看著四壁,說不清她那冥冥之中的熟悉感從而而來,也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牽引著她。

顧露晚無辜地眨著眼,道,“不能進嗎?”

倒沒有說不能進,可這地方看著就透著股讓人不可侵犯的氣勢。

加上還知道它曾經的用途,蕭風淺對它的好奇心也就抑制住了。

這也是他第一次走進來。

顧露晚許是咳累了,走進來看了看,就打算坐上石床看看。

蕭風淺進來後大聲阻止道,“別坐。”

顧露晚不知發生何事被嚇得一彈,隔空虛坐著,問道,“怎麼了。”

蕭風奕道,“沒怎麼,別坐就對了。”

說不出理由,顧露晚可不會買賬,她跟著就要坐下。

見含糊的話語改變不了顧露晚的具體,蕭風淺忙補充道,“上面躺過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