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地方擠不夠住,給新帝的嬪妃騰地方……這些都不過是藉口,袁太后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的氣,老公活著的時候她只能夾著尾巴做人,等他一死,袁太后可是狠狠的出了一口鳥氣,把那些昔日敢跟她叫板的狐狸jīng全一骨腦兒的發配到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去,大概還吩咐人要“格外”“jīng心”照管著。

cho生搖了搖頭。

之所以這事一代代沿襲下來,原因不難理解。每一任皇帝死了之後,做主的都是太后。後來者們的身份,和首倡者袁太后都是一樣的。心聲也肯定都是一樣的——狐狸jīng們,好日子到頭了,以後有你們哭的

cho生沒這種心態,因為她只是皇后,不是太后。這些nv人沒搶她的老公,她沒有切膚之痛。出於人道主義,她願意給她們較好的待遇。但是再多的,她也做不了。

如果四皇子還有個媽,現在後宮裡還有個太后,那可以料到,現在發生的一切還會和從前一樣,一次又一次的重複。

唉,cho生很想文藝的嘆一聲,nv人何苦為難nv人啊。

可是沒有辦法,都困在這四方宮牆裡,爭搶著一個男人,nv人只能為難nv人。

cho生一步一步走下了角樓。

天氣一天冷似一天,cho生忙得沒空感慨——一轉眼,真的要過年了。

這還是新帝一家登基後的第一個年。

因為沒有大肆鋪張,這個年過得倒是素淨。

大公主將阿羅也一起帶了來。從上次十公主問那話的時候,大公主肯定就覺察了什麼,再加上霍家奪爵的事,十公主是肯定要另擇夫婿了。對大公主來說,阿羅象親弟弟一樣,十公主又是她妹妹。要是這事真能成,她也樂見其成。

cho生提前兩日,不著痕跡的對十公主透了口風。十公主這兩天雖然看著還一如往常,但是熟悉她的人能夠發現,十公主大部分時候都心神不寧,光為了配衣裳的首飾,就來回折騰了好幾遍了。

連帶著cho生也有點緊張起來。

那天也下著雪,倒不大,零星碎雪,象是搓碎的鹽粒,簌簌的落在簷尖瓦脊上,殿角的鐵馬銅鈴在北風中悠然的晃dng,發出並不連貫的響聲。因為下雪天cho,這聲音也不象平時那樣脆亮,而是有些嗚咽沙啞。

大公主把阿羅也jīng心打扮了一番——這回阿羅沒穿松漠族的衣飾,倒是一身中原男兒打扮——可不是書生裝束。錦袍、箭袖,嵌寶的珠冠,腳下是一雙青灰的厚底掐金鯊皮靴,顯得十分英武。公主們難免都要多看一眼,連cho生都覺得眼前一亮。以前看書上寫的那些形容詞兒,什麼猿背蜂腰,y樹臨風,用在他身上都堪稱貼切,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樣。

大公主在阿羅背上輕輕推了一把:“還不見過皇后娘娘?”

阿羅認認真真的打量了cho生一眼,末了才抱拳一揖,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不用這樣客氣。”cho生含笑問他:“你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也不見你進宮來,阿永可唸叨了你好些回呢。”

阿羅轉頭向一邊,有些不耐煩似的說:“進宮太麻煩。”

這倒也是實話,阿羅最愛的是直來直去,最厭惡這些繁文縟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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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要叫什麼呢?難道叫相親嗎?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