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昨晚,鄉鄰說三叔在鎮上買的小院才二十兩,有近兩分大。

那她就按兩分算,徐雅又讓系統給換算。系統繼續無奈,但還是乖乖聽話開始換算。

“折算下來,你三叔的小院是一平二百八左右。這價錢,便宜到後世的買房族都會哭暈在廁所的吧?”

對系統這話,徐雅萬分贊同。她只在後世的某個直轄市,聽到過大概二三十年前那裡的城郊有那麼便宜的房子或者院子。

二百八比之一萬三,貴不貴啊?很貴的啊!

雖說自住小院和商鋪沒法比,鎮上和縣城的地理位置也沒法比,但是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徐雅如今生活的地域是離著京城不近的偏僻縣城,一平米一萬三的商鋪,說來對這裡的普通人來說還是蠻貴的。

徐雅讓外掛系統給飛速換算了鋪子價錢後,她心裡驚訝萬分,然後她繼續聽那書生講了下去。

尋常普通位置的,這麼大小的鋪子一般也就是百兩上下,有的位置偏僻的,甚至還賣不到百兩銀,賣六十兩銀子的價錢也是有的。

大概是一個月前,買家透過牙人介紹,看上了這鋪子,然後好說歹說拿下了這鋪子。

結果呢,最後買家卻因遲遲籌不到錢,一直耽擱了到了現如今,他才和賣家交割銀錢過戶。

可倒黴的是,許家的事情一發生,產業過戶銀子隨之漲了起來。

怕徐雅不懂,那書生又熱心地悄悄和她講了這裡頭的門道。

雖說那書生是悄悄講的,可徐雅看他那其他同窗的樣子,也顯然是不知道這裡頭門道的,而他的聲音雖壓低了,但那其他幾個同窗還是能聽到的。

徐雅嚴重懷疑,這孩子是在炫耀自己知道的多。

聽他的意思是,那衙門過契的銀子是固定的,但是過契的文書吏員卻難纏,只因他們會私下收取些好處。

據說呢,縣尊有些對抗不了地頭蛇縣丞,管不了這事,而縣丞又放任了這事,所以旁人也沒法子。

於是,契約才因此看著是漲了。其實呢,契銀一直都沒變,只是收受賄賂的銀子漲了罷了。

徐雅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那書生才接著講了下去。

問題就出在這裡了,買家湊不齊銀子,好不容易湊齊銀子了,可因為契銀漲了,他的錢還是不夠呢。

但是呢,他和賣家簽訂了契約書,那契約書上已經寫明瞭鋪子過戶的交割日期。

到了交割日期,他就得將鋪子以及過戶的銀子都給賣家,然後賣家立馬陪同他和牙人往衙門過戶。

如今交割日期超過日子了,賣家也急等著用錢,可買家卻無法再湊出銀子來和賣家交割了。

而且吧,買家不知聽誰說了,知道這鋪子的賣家急用錢,他便就還想將鋪子再壓價。他想一百兩買這鋪子!

賣家雖說著急用錢,但賣家的鋪子出價本身就不高,結果臨末了,還讓買家擺了他一道。

於是賣家就惱火了,他道,這鋪子他不賣給這買家了,他不僅不賣,他還要扣下買家的先期定銀。因為這都是契約書裡講明瞭的。

可買家顯然不願意。

雖說他也明白從理法上來看,道理是站在那賣家一邊的。

於是就因為這些事,兩家吵個不休,讓他們也沒法在裡頭清淨吃飯,他們只好結賬跑了出來。

徐雅的心因這個訊息怦怦地跳個不停,這簡直是逃命過河的遇上了個來岸擺渡的,湊巧極了!讓逃命的正好上了渡船就能立時逃命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