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這半天接觸的人來看,答案顯而易見。

鄭文這一離開,她還怎麼想法子勸其讀書?

今日真是倒黴透頂,買了個鋪子,卻發生了似各種人和事情都在和她作對的情況!

徐雅感到可笑又煩躁地問道:“你的本錢有多少?是不是你堂哥給你的?可我看你堂哥一直以來也不是很寬裕,他的錢又是從哪裡來的?”

兩人在這裡談話時,鄭同已經回到縣學裡,拿出了書本在溫習功課了。

此時,他還想著找師兄去問問,問他們教諭給佈置的策論等作業,從而拿來做了,以便應付即將而來的鄉試。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如徐雅一樣,同樣知道,不要被那些亂起八糟的事情影響,自己要做的事情還需認真沉下心來做的。

否則,就是最終想做的事情什麼都做不成。

鄭文沒有回答徐雅的這些問話,而是問她:“我堂哥說他和你未曾定親,這事我母親看著也是不知道的。那你之前,為何會在趙家小姐面前說出那種話來?你是不是因我堂哥曾經救過你,所以就對我堂哥有意了?”

他實在是太好奇,又看徐雅像是個好脾氣的,便橫下心來問出了這些話。

鄭同和鄭文是一家人,徐雅對鄭同做出那種事情來,鄭文是不可能不關心的。

可這讓徐雅如何回答呢?

徐雅怔愣一時後,將錯就錯地厚顏回答道:“是,我對你堂哥有意,想嫁他。”

參考趙蕊兒面對他堂哥的樣子,再來看徐雅。

她承認自己對他堂哥有意時,臉不紅心不跳的。

她這樣子看著冷靜極了,連個含蓄帶怯的表情都沒有,就像在說什麼和她不想關的事。

徐雅哪裡對他堂哥有意?鄭文可一點沒看出來!

之前,他雖在亭子外頭,沒有聽到堂哥和趙蕊兒談了什麼,但趙蕊兒那個有意堂哥的樣子,他還是無意中看到了的。

被徐雅這突如其來的承認以及那沒羞沒躁的回答將在那裡,鄭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可真是看不出!”

鄭文此時的心情,他只能說是難以描述,說不清楚。

不知鄭文會如何想她,但徐雅只覺得自己荒謬可笑,可這又不是她自己本身願意如此的。

她心裡自嘲了自己後,問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堂哥手裡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嗎?”

鄭文覺得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基本誰都知道他堂哥和許文哲的關係,不是嗎?

鄭文將鄭同的錢從何處而來告訴了徐雅。

徐雅想了想後,對鄭同要去考鄉試的事,她試探起了鄭文的意思。

“縣學裡的教諭說,你堂哥只有五成的把握中得鄉試。這話,你知道嗎?”

“知道。”

“如今你家的事情,還有許家的事情,佔據你堂哥太多的讀書時間。那他萬一因此而考不中,豈不是花了錢還白費功夫?

這個後果,你難道不知嗎?

你何不勸他不要去考?

讓他再準備三年,到得那時,他若是鄉試成績能考得好些,一鼓作氣再去考進士,豈不是能選個好的座師。

如此一來,對他以後的仕途之路也極為有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