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讀書,大伯和離無妻有女,但女兒卻跟著異地合離的妻子過活。

因此,許家的商事,多由許老爺兄弟和許錢氏安排運作。

若有十分重大之事,那便是族裡共商決議。

也就是因此,許家經歷了此間敗家的大事,許氏族裡卻也未指摘怨怪許老爺兄弟許多。

若有指摘怨怪,那當然也不好當著許錢氏面告訴。

畢竟連宗京城許家,繼而聯合慶王是族裡共商決議的事。

待許二老爺進了京後,許家的事情便都有許錢氏接管了。

故而,對這項買賣的事情,許錢氏倒是心裡有數的。

她沒成想,只是招了個給做核桃的小姑娘,人卻還幫忙她操心起這買賣運作的事情了。

不過,念著徐氏對許家的恩情,她對徐雅操心這類事情倒也不覺突兀,也是願意告訴她一些佈置的。

“我已經私下派人在牙行釋出了招工通告,賬房以及尋工的人,想來這幾日就會不斷尋來。這一點,你且無非操心的。

你就只管做好了你的琥珀核桃就好,其他事情若需你和你奶出面,我會提前告知的。如此,你且不必再費心了。”

徐雅點頭,這兩日除了招工的事情,其他安排也需等招工後再說,既然許錢氏說了無需她費心,那她便不問了。

只是,徐雅最後藉著徐氏的名義,對許錢氏提了要求,這要求對許錢氏有利,她覺得對方應該會答應。

“錢姐姐,招工的事情由我來處理好了,你就在幕後看著我辦這事,若有不對,你再給我指點。

如此,你不用和那些找工的人面談,你們許家、錢家涉及這個買賣,被暴露的風險也會降低。”

說完這要求,徐雅就將招工該注意的事情立馬有條理的和許錢氏說了。

她這樣,就為了告訴許錢氏,這事她是做得來的。

前世大叔公司常常給公司行政管理人員以及銷售做培訓,大叔不僅自己參加培訓,還硬性要求她也去。

所以,對於招工培訓什麼的,她有經驗的,她也認為她可以做得來。

對自家有好處,小姑娘也說的極有條理,就跟她曾經管過這事似的。

許錢氏想了想,後來果真答應了。

最後兩人說定,徐雅在徐錢氏待著的一處院子堂屋面談那些人,徐錢氏會在堂屋帶著的偏房內旁聽不露面的。

若徐雅當時有什麼疑難不定的問題,她會事後指點。

後來,徐雅才知道,徐錢氏若來了這處,一般就呆在做核桃院子隔壁的一個小院裡。而這兩個小院子所在的一整條巷弄的房產,那都是徐錢氏她爹錢豐收名下的。

許錢氏不知徐雅和徐氏底細,她以為,徐雅所說所會的,都是徐氏教導的。

因此,她對徐氏更加敬服,也認為徐雅是個在買賣上很有天賦的姑娘。

陪著徐雅吃了一頓中飯,許錢氏便就匆忙告辭離開了。

她才走,蘇嬤嬤看徐雅十分能幹,不是能被輕待的人,就周詳又抱歉地告訴徐雅:“徐姑娘,你且不要介懷我們姑奶奶如此匆忙來去,實在是這幾日許家遇難,我家姑奶奶遇到的各種要操心的繁難之事也多,她還時時牽念著去了京城的家人,已經幾日裡夜不安枕了,所以她這才來去匆忙。”

徐雅搖頭道:“嬤嬤真是太客套了,我必然不會介懷的。許家犯下這麼大的事情,錢姐姐的心情可想而知。就這,她還需打起精神繼續為許家的以後張羅,對此,我只會佩服,又哪裡會介懷呢。”

“那就好,姑娘不介懷,老奴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