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讓這老頭保密的最好方法,便是將他斬殺。但如此做的話,對巽逸來說便與那問天宗之流無疑。點了點頭,巽逸的身影一個模糊,順著那尋魂術指引的方向追去。

那程金多半是遇險了。對那程金,巽逸雖說還算欣賞,但也只是萍水之交,修行界是殘酷的,巽逸倒是不關心這程金的死活,沒有必要去犯險救他。但這程金知道自己的修為與手筆,訊息若是敗露的話,可能會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

“老實交代,你今天遇到的那人是什麼修為,長什麼樣,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啪啪的抽動聲從一處暗室中傳出,張建商目光猙獰,那手握的長鞭之上已是沾滿了鮮血。

他的身前有一小生被束縛了手腳,綁於鐵柱之上。那小生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在不斷的抽打之下已然是皮開肉綻,體無完膚。他的剩下有一盞紙燈,火焰從這紙燈中竄出,如同舔食著小生的腳底。

那火焰之中更是有一奇異之力,每觸碰到那小生一次,便使得他臉上的神色痛苦一份。可那小生卻依舊雙唇緊閉,沒有開口的意思。

“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見這小生依舊嘴硬,張建商面露戾色,手中的鞭子不斷的抽出。

“我什麼都不知道...哪位前輩隱逸了修為,又以黑布蒙面...就憑我這點修為...怎麼可能知道...”

似是說話牽動了內傷,鮮血從小生的口中噴出,可他的目光卻冰冷的望著張建商。

小生知道自己已不可能活下來,若是自己不說,死的只是自己一人,這張建商雖說有築基後期的修為,但也是仙泉城的人,不敢輕易打破城規。可若是他說了,便也得罪了白天的那位靈丹期前輩,可能會連累到自己的客棧。

橫豎都是一死,索性就硬氣一會。

“你不說是吧,好,很好,我不會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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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輕易就死的。”張建商獰笑一聲,手中長鞭就要再次向著小生抽去,可卻看到那小生的眼神一亮,看著張建商的身後。

“現在誰都救不了你!”

小生的神色使得那張建商一怔,這間暗室處於他那商鋪的底下,極為隱蔽,在這暗室之上,他還是花上重金佈下了不少的禁制。

他自己的暗室雖說在那些靈丹期修士的神識之下不至於完全無法發現,可想要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進入,就算是靈丹期的修士,也是極為困難的。

出於小心考慮,他還是回頭望向了身後。

在回頭的瞬間,張建商的瞳孔猛的一縮,沒有多想,身形立刻向著身後暴退數步。

便見他的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黑布蒙面的男子,這男子一言不發,半身縮在地面上的影子之中,身子一動不動如同幽靈,唯有那望向張建商的目光之中,散發出陣陣異芒。

“閣下,不知找老夫有何貴幹?”張建商眯了眯眼睛,將心中的驚駭壓下,手中長鞭收起,笑著抱拳開口。

這男子是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他完全不知道。感應著那洞口的禁制,發現並沒有強行破解的痕跡。

面對張建商的問題,那男子沒有開口,只是用那毫無感情的眼神,默默的看著他。

男子的沉默,讓張建商心中不悅,可臉上卻沒有絲毫流露,神識向著那男子掃去,竟被其臉上那黑布擋了下來。

“不知閣下與我靈獸閣是什麼關係?”在神識被彈開的瞬間,老者便認出了這黑布的由來。這黑布是他靈獸閣的秘寶之一,從不外售,一般只租給一些名門貴客使用。

“閣下若是再不開口,那老夫只能逼迫閣下來口了。”眼中精芒一閃,張建商手掌一翻間,有一令牌出現在手中。

“封!”張建商大喝一聲,抬手向著那令牌一點。那間暗室在轟響之中,瞬間有四隻石獸幻化而出。張口向著那男子吐出黑煙,在瞬間便將這男子吞沒。

“鎖!”覺得還不放心,張建商手中法訣一變,再次向著那令牌一點。一點之下,那黑煙的四周頓時有數條紅色的鐵鏈從地上冒出,散發出陣陣煞氣。相互交錯間,將那黑煙直接封死。

做完這些之後,張建商心中鬆了一口氣,這暗室的封印,即使是假丹修士也無法突破。

因為忌憚這男子可能與靈獸閣有些淵源,他沒有用出殺招,只是將這男子的行動封死,之後再交給閣主定奪。

若是此人與靈獸閣無關,那自然無事。若是有關,他也是防衛在先,又沒有傷及此人性命,以自己多年為靈獸閣做的貢獻,靈獸閣也不會怪罪與他。

“現在你的這位前輩已經落在我的手上了,你可以說了吧。他為何今天回去鳳尾閣?”還沾著血液的長鞭再次出現在手中,張建商轉頭惡狠狠的望著那小生。

“不管你問幾遍...我都是不知道...”看到男子被封,那小生目光一按,可依舊沒有開口。

“死到臨頭還嘴硬!好!老夫今天不讓你主動說,老夫就不姓張。”

手中鞭子正要抽出,可卻在空中被一冷冽的聲音打斷。

“那你今天,或許真的要改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