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穿一件白色長衫,腳下穿著一雙灰褐色的粗布鞋,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的腰帶,在他的背上卻揹著一柄短刀,約有三尺來長。只見他緩緩地走到李固的面前,用尖銳而冷峻的聲音對李固說道。

“那我怎麼樣才算不狠?”李固冷眼看著此人說道:“難道讓他將我的頭顱砍掉才算不心狠嗎?”

“李少俠,倒是好一個伶牙俐齒。”這人冷冷的說道。

“我不是來跟你爭辯的,要麼滾開,要麼送死。”李固冰冷的說道。

“好小子,竟然如此目中無人。”這人聽完,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他便將短刀拔出,一刀便砍向了李固的胸前。

李固瞧見他將刀劈來,卻是不慌不忙,將手中的蝕日劍一揮,便使出蝕日九劍中的萬物焚日,迎向這人的短刀。

這人名叫錢子陶,也是最近加入冥府中的一員。他自視甚高,對沈言將自己留在這裡等一個不可能出來的人十分的不滿,但是卻又不能夠違揹他的命令。他雖然不清楚沈言的武功,但是他卻知道李天然的深淺。他曾經挑戰過李天然,卻被他一招擊敗,而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樣將自己擊敗的。

他對自己自視甚高,甚至自稱就算是天字榜第一的夏侯雄,也未必就能夠勝過他。然後他卻從來沒有跟夏侯雄進行過任何的比試,畢竟夏侯雄也不會將他的叫喊視作一種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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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刀劍相交,半空中便迸發出無數的火星,四散迸濺。接著便見錢子陶迅速的後退而去,濺起了許多的灰塵。等到他站定身形的時候,眾人卻發現他的嘴角流出了一道清晰的血跡。他用手將血跡抹乾淨,卻將刀一橫,再度向李固衝了過來。

只見他的刀卻像是鐮刀割麥一般的向李固的腿上砍去。李固見狀,卻只是冷笑一聲,將蝕日劍一揮,卻架住他的短刀,然後一腳踢中了他的胸口。便見錢子陶隨著李固一腳踢出的方向疾速的後退,然後倒在了地上。

這一次他卻沒有在爬起來。

夏青衣走出去一看,卻見他將手扶住胸口,卻不停的吐著血。

他冷眼看著李固,心中不禁有些惱怒。

李固瞧見夏青衣的眼神,卻毫不在意的說道:“沈言在哪兒?”

“不知道。”夏青衣其實很清楚,就算他們所有人一起上,都不會李固的對手。他們在這裡留守不外是兩個情況,一是無功而返,一是成為炮灰。他最希望的當然是無功而返,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是成為炮灰。

夏青衣很清楚沈言將他留在這裡的原因,可他並不惱怒沈言,而是惱怒李固,他每次都能夠超出自己的計算,讓他每次都是無功而返。他的心中時常生起,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李固聽到夏青衣的話,卻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反正我很快就能夠知道。”

夏青衣聞言,卻是猛然一驚。他有些驚訝,李固竟然沒有逼問他的意思,反而將這件事輕輕翻過。然而夏青衣卻忘了,既然沈言想要稱霸江湖,那麼他召開武林大會的事情,便不會是悄無聲息,必然整個江湖都會沸沸揚揚,所以他只要走出這裡,總會知道沈言的行蹤。

李固冷冷的看了一眼夏青衣,卻輕聲說道:“你們還有誰想要攔阻我們?”

夏青衣身後的人卻都面面相覷,他們當然清楚自己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是李固的對手,阻攔也不過是白白送命的結果。

李固冷冷的瞧了眾人一眼,嘴角露出嘲謔的微笑,然後毫無顧忌的向前走去。

當他走了三五步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身後一陣風響,原來卻是一個人在他背後偷襲。李固冷笑一聲,卻將蝕日劍一揮,便見這人頓時倒在地上,身首異處。錢子陶的臉色頓變,他甚至沒有看清楚李固的動作,便見這人已經死去。

他有些後怕,如果當時李固對他有一丁點的殺心,恐怕自己也如這人一樣的躺在地上。

李固最厭惡的便是在背後偷襲的人,所以他對這個人沒有絲毫的留情。

其餘眾人看到這人的下場,更是膽戰心驚,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當李固等人已經走遠之後,壓抑的氛圍才稍微有些緩解,他們也終於輕輕的緩了一口氣。

“誰?”李固走出沒多久,卻突然叫道。

“師傅,怎麼了?”苗晴兒問道。

“有人跟著我們。”段思平緩緩的說道。

“什麼?在哪兒?”苗晴兒急忙回過頭觀瞧,卻並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你跟了一路,不用在躲躲藏藏了。”李固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