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乘真人聽到張清修道長的話,卻忙掙扎著說道:“師兄,我還能在戰。”

這時延慈大師,卻走過來對一乘真人說道:“阿彌陀佛,一乘真人,如此便好。”

一乘真人看向延慈大師,便沒有再說話。

延慈大師話音剛落,便見一人頓時向前一躍,高聲說道:“不妨在下再來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

公孫鞅定睛一看,卻見這人書生打扮,頭上戴著一頂文人巾,身穿一襲青色書生長衫,腳下穿著一雙士人履,手裡拿著一柄文人扇。滿面春風的看著公孫鞅,輕輕的施了一禮。

“閣下何人?”

“在下乃是無名之輩,不提也罷。”此人說道。

“我棒下不打無名之人,若你是無名無姓,便當速速離去。我的囚龍伏虎棍卻是不長眼睛的。”公孫鞅高聲說道。

此人聽罷公孫鞅之言,卻也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閣下何必出言諷刺,我本就是江湖上一個布衣,既然閣下動問,說說也無妨。在下凌雲翼,江湖人送了雅號布衣書生。”

“原來你是個藏頭露尾的傢伙,且看我一棍。”公孫鞅聽罷凌雲翼之言,便高聲說道。話音未落,便見他手擎棍棒向凌雲翼打了過來。

公孫鞅並沒有聽說過凌雲翼的名號,這也是冥府中大多數人的狀況。在三十年中,冥府都不曾出現在江湖中,除了冥府中很少的人,他們幾乎從來不踏足江湖,因此對江湖上的這些成名人物一無所知。

凌雲翼見公孫鞅持棍打來,便將文人扇往前一身,便聽一聲,只見文人扇中突然長出一節,乃是一節劍身,徑向公孫鞅刺去。公孫鞅不提防凌雲翼的扇子中竟然還有這樣的機關,卻是嚇了一跳,眼看著這劍尖兒便要刺中他的胸口。他忙將木棍收回,疾速向後退去。

公孫鞅站定身形,卻見他的眼中驚惶未定。原來凌雲翼的劍法乃是扇中劍。在他的扇子中藏有兩截劍身,平時的時候劍身便藏在扇子中,待到與人比斗的時候,只要輕輕按動機關,這劍身便會疾刺而出。因為這一招,曾讓很多人吃過大虧。

公孫鞅喘勻氣息,便在持著木棍向凌雲翼打了過去。他因為先前與一乘真人比鬥,亦是受了內傷,不能持久戰鬥,最好是速戰速決。因此他站定身形,便連續揮出好幾棍,向凌雲翼打過去。

凌雲翼雖然劍身已出,卻並沒有與公孫鞅相抗,卻只是騰挪閃躲,將公孫鞅打來的幾棍都給躲了過去。

公孫鞅見凌雲翼不與他相接,心中便有些焦躁。他一怒之下,便使出囚龍伏虎棍法中的囚龍伏虎,向凌雲翼打了過去。凌雲翼見狀,卻用腳一踏,迅速向後退去。在他後退的過程中,卻將手中的文人扇輕輕一按,便見其中突然飛出一道寒芒,徑直向公孫鞅飛去。

公孫鞅未提防凌雲翼的扇中竟然藏有暗器,待到那寒芒飛出,已是躲閃不及,便被那寒芒擊中胸口,頓時向後倒飛而去。公孫鞅躺倒在地,嘴角流下一道鮮血。他憤怒的將鮮血抹掉,指著凌雲翼顫聲道:“你!你!你!”

凌雲翼卻將劍身收回扇內,微笑著對公孫鞅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凌雲翼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拍手聲,原來是沈言聽到他的話後,忍不住拍起手,說道:“凌大俠,果然不同凡響。”

凌雲翼瞧著沈言,冷聲道:“莫非下一戰便是沈府主出戰嗎?”

“你算甚麼東西,也配跟府主動手?”沈言還沒有說話,便聽見有人走出,只見此人面戴猩紅面具,身穿一件青色長袍,手中拿著一柄長刀。縱身一躍,便來到了凌雲翼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