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崖不敢說包羅永珍,天下武學盡在其中,但卻是江湖中收藏武學最多的地方,而那些江湖中的不傳之秘,都有可能在思過崖中找到。李固的確曾經練過走樁刀,因為這套刀法十分的奇特,他覺得很有意思。然而他練了沒多久,便發現這套刀法並不厲害,也就在出其不意的狀態下,對方可能一時不察中招。但跟思過崖中其他的刀法比起來,卻遠遠不如。

“你是思過崖的人?”這人突然震驚的問道。這套走樁刀除了他和師傅之外,江湖上並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套走樁刀法。然而他的師傅曾經告訴他,有一個地方可能會有走樁刀法的秘籍,那就是思過崖。據說走樁刀法的第三代傳人因為厭倦了江湖中的打打殺殺,金盆洗手後便去到了思過崖。

“在下李固,的確是來自思過崖。”李固說道。雖然他知道白鍠閣的人可能是想透過他來給思過崖潑髒水,讓整個江湖中人對思過崖產生厭惡之情,所以他開始的時候想要掩蓋自己思過崖的身份,但是後來想想,該來的總歸會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沒有必要因為白鍠閣的陰謀,而導致虛偽掩飾,反而讓他們有更多的機會來對他展開陰謀。

“失敬失敬,原來是三大禁地的高手,難怪武功高強。”那人與跟他同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跟李固說道:“閣下武功高強,在下十分佩服,青山不改,綠水常流。”

說完,他便跟同行之人運起輕功,翻牆而出。

李固見二人逃走,卻也不去追趕。然後他向凌遠峰行了一禮:“在下李固,見過凌總鏢頭。”

凌遠峰見狀亦急忙回禮道:“原來閣下是思過崖的高人,凌某今日得見三大禁地的人,真是三生有幸。”

這時丁真見跟他來的兩個人翻牆逃走,自覺沒趣,便也想悄悄的離開,卻被李固給喊住了。

“你要往哪兒走?”李固微笑的看著丁真。

丁真聽到李固的話,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他沒想到李固竟然是思過崖的人,真是倒黴到家了。

“李少俠,有什麼吩咐?”丁真諂笑的望著李固。

“你是鍾家之人?”李固問道。

“是。”丁真恭敬的答道。

“鍾長生跟你是什麼關係?”李固問道。

“那是家師。”丁真如實回道。

“鍾長生要在關中開鏢局?”李固問道。

丁真有些語塞,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說實話。”李固高喝了一聲。

“家師並沒有想在關中開鏢局。”丁真如實說道。他不敢在李固的面前說假話,縱然他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膽。鍾家位於西域,即便是中原的人也對這個世家深有耳聞。鍾家的十字刀在江湖名聲赫赫,江湖武學榜甚至將其排在刀法第二,僅次於玄天寶典。

“那你到這裡做什麼?”李固冷峻的問道。

丁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直愣愣的站在一旁。

“到底怎麼回事!”李固怒道。

看到李固的臉色,丁真不禁有些害怕。他沒想到自己做的這件事竟然碰到了李固,這倒不算什麼,自己打不過他也就罷了,但是真正讓他恐懼的卻是李固竟然是思過崖的人。

思過崖的規矩十分嚴格,凡是進入思過崖的人,終其一生都不得出崖。能夠在江湖上行走的思過崖的人,他的身份往往都不會很低,而一般情況下是思過崖崖主的弟子,而且還是親傳弟子。

丁真當然知道這些,因為他鐘家的弟子。

在江湖上,幾乎沒有人知道,鍾家其實是藥王谷的外門,他們原本的職責是藥王谷的守衛。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在江湖上的作為,一個世家也就此在江湖上崛起,但是他們的職責卻絲毫沒有改變過。

三大禁地,同氣連枝。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李固質問道。他從柳澤的資訊中猜測這兩個人極有可能是血雨樓的人,但是連柳澤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血雨樓的殺手,因為並不是只有血雨樓的殺手才能進入鬼門關。

“李大俠,這兩個人是血雨樓的殺手。”凌遠峰突然開口說道。

“血雨樓的殺手?”李固有點疑惑的問道。他不明白血雨樓的殺手為什麼會來針對威遠鏢局,甚至想要威遠鏢局徹底關門歇業。

“沒錯,他們的確都是血雨樓的殺手,而且都是玄階殺手。”凌遠峰說道。

“你怎麼會跟血雨樓的殺手勾搭 在一起?”李固向丁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