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遠峰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嚴言已經是整個鏢局中武功最高的鏢師了,其他的鏢師再上也不過是浪費時間。

“凌總鏢頭,還要不要再打下去?如果沒有人的話,趕緊收拾收拾準備歇業吧。”丁真笑道。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凌遠峰說道。

“那我就每天上門來挑戰一次。”丁真毫不在意的看著凌遠峰說道。

“閣下倒是好手段。”凌遠峰說道。

“如果凌總鏢頭能夠勝過我的話,在下立馬就走,並且永遠不在跟威遠鏢局作對。”丁真冷笑道。

“丁大俠,此言差矣。”當丁真正在沾沾自喜的時候,突然從大門口處傳來一個聲音。

丁真回頭一看,卻見走進來四個人,當頭的那個乃是個青年穿著一襲黑衣,身後揹著一個劍匣,腰間別著一支竹笛,右手竟然拿著一把扇子。那個聲音便是從這個年輕人的口中傳出來的。

“閣下是誰?”丁真冷眼道。

“在下李固。”李固說道。

“李少俠,你什麼意思?”丁真說道。

“丁大俠剛開始的時候說自己若輸了,便給威遠鏢局免費押鏢三年,怎麼又變成不再與威遠鏢局作對了?”李固微笑著說道:“莫非丁大俠對自己沒了信心?”

“區區威遠鏢局,我還未放在眼裡。凌總鏢頭若是在下輸了,在下情願替威遠鏢局免費押鏢三年,不知凌總鏢頭可否賜教?”丁真看了一看李固,然後冷聲的對凌遠峰說道。

“這個?”凌遠峰有些猶豫的說道。他自知自己的武功跟丁真完全比不了,雖然他曾經在霸刀門學過幾年的刀法,終歸還是不入流。

“怎麼,難道凌總鏢頭不敢?”丁真笑道。

李固看了一眼凌遠峰,轉過來對丁真說道:“不如由在下替凌總鏢頭接這一架如何?”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替他接?”丁真說道。

“你又是什麼人,憑什麼一定要凌總鏢頭接你這一仗?”李固笑道。

“好小子,看樣子你是來管閒事的。”丁真說道。

“江湖中人打打殺殺本是平常事,我恰好遇到,特地來湊個熱鬧。不知閣下可否賞我個薄面?”李固收起紙扇抱拳說道。

“既然你不知死活,便休怪我手下無情。”丁真將劍一橫,高聲說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李固笑道。

“小子,接招。”丁真說完,便徑直刺出一劍,李固便感到一股冷風襲來,帶著蕭索之氣。

李固看到丁真使出的這一劍,忍不住心中暗暗稱歎,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蝕日劍從劍匣中彈出,以劍作刀,迎向丁真的這一劍。

只聽“砰”的一聲,接著便是寶劍落地的清脆聲,接著便聽著一聲痛苦的聲音。

原來李固一劍便將丁真的劍給斬斷了,但是劍勢卻絲毫不減,從他的胸前劃過,劃出一道血痕。丁真被李固的劍風所掃,瞬間倒飛了出去,等他站起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胸前衣衫裂了一道口子,胸上劃出了一道血痕,忍不住吃痛的喊了一聲。

“你還能打嗎?”李固戲謔的問了一聲。

丁真看著李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自己竟然碰到了一個硬茬子,竟然連對方感到一招都擋不住。他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血跡,雖然很淺,但也令人觸目驚心。丁真自從練習十字劍法以來,便勝多敗少,即便是敗也從來沒有敗在一招半式之下。

“閣下,好功夫,怪不得敢來出風頭。”丁真喘著粗氣說道。

“丁大俠此言差矣,在下並不是出風頭,而不過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而已。”李固笑道。

丁真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人,說道:“我答應你們的事情,已經做了,成不成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李固也看了看站在丁真兩側的兩個人,他們都身穿長袍,年紀在三十上下,目光矍鑠,顴骨高突,臉上的疤痕卻十分的惹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