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張美麗說。

“是工作累,還是面對我心累?”程千里問。

“你覺得呢?”張美麗問。

“何以解憂,唯有吃肉。還有什麼比在下雨天吃個酸菜鍋更舒服的呢?”程千里說。

“來瓶白酒。”張美麗對服務員說。

服務員看向程千里。

“你看他幹什麼?這家我說得算。”張美麗說。

“您要哪種?”服務員問張美麗。

“你家最貴的。”張美麗說。

“五十三度茅臺,可以嗎?”服務員問。

“可以。”張美麗說。

“你喝白酒?”程千里問。

“讓你看看姐姐的真面目。”說著,張美麗對正在下單的服務員說:“臭豆腐,腐乳,韭菜花,都來點兒。”

“好的。”服務員繼續下單。

“我沒有別的需要了。”張美麗說。

“果汁。”程千里對服務員說。

“真是乖寶寶。”張美麗笑道。

“我晚上有個海外視訊會議。”程千里說。

“幾點?不耽誤你吧?”張美麗看了一眼手錶。

“沒關係,可以推遲的。”程千里說。

“怎麼能耽誤你工作呢!姐姐我快點兒喝。”說著,張美麗拿起服務員開啟的茅臺給自己倒了一杯。

“少喝一點兒。”程千里皺眉。

“我又沒有在吃藥,沒有關係的。姐姐我的酒量,你絕對可以放心!”說著,張美麗舉起酒杯,說:“姐姐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的偏愛!”

不等程千里舉起自己的果汁,張美麗一仰頭,一口乾了杯裡的酒。

“美麗,那是一兩的杯子。”程千里提醒道。

“我知道。”說著,張美麗又幫自己倒了一杯。

“不能再喝了。”程千里說。

張美麗拿起筷子,從火鍋裡夾出來一隻蝦,說:“第一次在酸菜鍋裡見到這麼大一隻蝦。”

“我幫你剝。”說著,程千里站了起來。

“不用,我可以的。”說著,張美麗放下手裡的筷子,上了手。

程千里默默地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張美麗剝著蝦殼。

“別光看著啊,吃啊!挺好吃的。”見程千里盯著自己沒有動筷子,張美麗說。

“我不餓。”程千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