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只知道他叫Joe,是譚燦派出去的。”許明月說。

“Joe啊!既然手裡有帥哥,那為什麼譚先生派到咱們公司的安保人員長得都一般般呢,是因為給了我們折扣嗎?”原媛認真思考中。

“是擔心像你這樣的員工不能安心工作,從而影響公司的效益。”許明月說。

“長成許明昊那樣的天天在公司坐著都沒有影響像我這樣的員工的工作!”原媛說。

“那是因為許明昊他姐天天在公司坐著,再說,就算我不在公司,還有‘百忙之中抽空巡街’的原副總坐鎮,誰敢打咱們許董的主意啊!是吧?”許明月笑道。

“別提了,他們還以為我想嫁進許家呢,盯明昊盯得比你還緊。”說著,原媛拿起筷子將許明月夾給自己的餃子送進了嘴裡。

“形狀有些奇怪的餃子是明昊包的。”許明月說。

“他是中了什麼邪嗎?他?包餃子?”原媛笑道。

“他現在很有已婚男士的自覺。”許明月說。

“趕快把他嫁出去,有人看著,我們就省心了,要不然,我公司裡,你公司外,就算不擔心他亂來,還得擔心別人跟他亂來。”原媛說。

“我會督促他們早點結婚的。”許明月說。

“加油!你可以的!”原媛說。

“啤酒,喝嗎?”許明月問。

“要涼的。”原媛低聲說。

“沒事兒,他們都睡了。”許明月站起身去冰箱裡拿啤酒。

“今晚,我能睡這兒嗎?”原媛一臉期待地問道。

“不能,我讓司機送你回去。”許明月說。

原媛撅起了嘴,滿臉的委屈。

許明月從冰箱門後探出頭來,對原媛說:“逗你的,你的房間一直給你留著呢,每週還幫你清掃一遍。”

聞言,原媛立刻轉憂為喜,說:“還不是因為外面那些傳言,原媛和許董的愛情故事,被他們講得呦,繪聲繪色,傳得呢,神乎其神,搞得明昊都懷疑我在打他的主意了。弄得我都不敢來串門了,我擔心有我在,明昊鎖上房門也不敢睡。現在好了,他有女朋友了,我就解脫了。不過,那幫人,他們不會繼續傳‘原媛被豪門拋棄’之類的謠言吧?”

“明昊嘴那麼碎,多一半兒隨了你。”許明月將一罐啤酒放在了原媛手邊。

“我才認識他多久,而且,我們也不常見面,獨處的機會幾乎沒有,他的缺點怎麼就怪到了我身上呢?你怎麼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說著,原媛開啟了啤酒,喝了一大口。

“你少說幾句話就不會總是口乾舌燥的了。”許明月說。

“我的口乾舌燥不是由話多造成的,我的話多是由我那長期得不到有效釋放的壓抑情緒造成的,同時,這種壓抑的情緒,它也造成了我生理上的不適——口乾舌燥。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原媛說。

“你去看醫生了嗎?”許明月問。

“耳鼻喉,內分泌,婦科,臨床心理科,我還找中醫把了脈。綜合各位專家的意見,我得出了以上結論。”原媛說。

“用普通話來說,你到底怎麼了?”許明月問。

“心情不好。”原媛說。

許明月白了她一眼,問:“怎麼了?房子,車子,位置,你還缺啥?男朋友的話,不是好幾個精英在追求你呢嗎?難道是因為你和明昊的緋聞?”

“我也說不上來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我一個從大山裡走出來的孩子,那真是徒步走出來的,爹不疼,娘不要的,十七歲開始就完全靠自己,能有現在的成就,我真的非常驕傲,當然,主要還是要感謝我的靠山們。我現在不缺什麼啊?醫生說我可能是渴望親情,說實話,我可以摸著自己的胸說,我不想念拋棄我的父母,一點都不想。我知道想念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週末沒見,星期一再見到你時的那種緊張、興奮、迫不及待,那就是想念。”說到這裡,原媛笑了,笑得發自肺腑。

“我警告你啊,千萬不要愛上我,沒結果的。”許明月嘆氣。

“我對你是感激和想念,不是愛!你想什麼呢?我要是愛上你了,你老婆相親的時候我就去站腳助威了,還攪和?我可沒有那麼無私!”原媛說。

“我謝謝你!”許明月舉起了啤酒。

“不客氣!”原媛也舉起了啤酒。

“介紹個心理醫生給你吧,千里那個,據說很好。”許明月說。

“我感覺自己現在內心平靜,呼吸順暢,頭清眼亮,渾身上下一點不舒服的地方都沒有。”原媛說。

“因為和我一起喝酒嗎?”許明月問。

“可能是因為剛剛姚阿姨誇我吹牛吹得好。”原媛掩面。

“不僅吹得好,PPT寫得也好,還是粉紅色背景呢!”許明月白了原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