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主任,我們調查中發現去年9月初,翟基安突然得了癲癇病,但這種病不正常,衛生所醫生診斷不是先天性,似乎與服用什麼藥物相關。你們審訊中注意著力。”

“好的。繼續調查,另外圍繞潘黃二人在幹山堖村社會關係深入排查!”

“明白。馬上行動。”

史慶感到情況重大,極可能讓案件出現重大轉機,用簡短微信告知嶽劍這一新情況,讓嶽劍心中有數。

同時報告胡局長和曹大隊,因為他們大領導親自掛帥,要掌握一切動態情報,便於第一時間研判和指揮排程。

“黃松敏,你是否知道翟基安得過癲癇病?”

黃松敏一愣,道:“不知道。”

“他是什麼時候得的?”

“不知道。”

“你是否常常喝白酒?”

“是的。警官,我愛喝酒與案子沒什麼關係吧?”

“我們問什麼答什麼。”

“黃松敏,你在幹山堖村有無親戚?”

“沒有。”

“潘美菊有沒有?”

“她家那邊親戚關係我不清楚。”

嶽劍突然暴喝一聲:“黃松敏,翟基安得癲癇病是在你來翟畈村前還是來之後,是不是你害的?”

這一喝,黃松敏先是一震,差點從椅子上滾落下來。

繼而渾身篩糠似地抖動,隨即虛汗淋漓。

嶽劍又是一聲暴喝:“你是在哪兒整死翟基安的?”

他語無倫次地喃喃自語:“我完了,我完了……”

嶽劍趁勢而上,連續發問炮轟。

“法律政策我們再講了,希望認清形勢,端正態度,如實招來,爭取從輕發落!”

黃松敏心理防線被徹底突破,開始避重就輕地交待問題。

“翟基安的癲癇病不是我一個人害的,是潘美菊提出並策劃透過下毒害的。”

“嗯。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去年8月底吧。那一天,我和潘美菊到小法寺鎮趕集,她提出借的錢不用還了,要與我一起過,並說將翟整死。”

“怎麼整?”

“她的想法正中我下懷,便滿口答應下來。我問她怎麼整死翟?她說:下鼠藥給他吃。我同意,並準備當天下到酒中,想法給翟喝下去,但沒機會。”

“嗯,繼續講清楚!”

“9月初,我們發生關係後,潘將買來的五支鼠藥和一些安眠藥放在酒中,讓我將翟帶到堖上的山坡上將他毒死。我按她計劃辦,翟喝了幾口,便昏迷倒地。我以為他己死,便回家。”

“後來呢?”

“沒想到,翟基安一夜之後又出現在他家門口。但此後,他瘋瘋癲癲起來,有時竟然赤.身四處亂跑。這是第一次下毒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