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針鋒相對(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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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那。武兄,好久不見,幸甚至哉!”薛黎戲謔地說道,跟著他後面進了內室。她並非誠心諷刺武敏之,只是看著他那副偽裝地冷冰面孔,便不由自主地想刺他一刺。
薛黎並不是薛麗娘,她對這男人並無多少天生的惡感。武敏之與皇室之間的糾葛,那是他們的事。是非曲折,除了當事人之外又有誰能明瞭?誰比誰無辜,誰比誰狠毒?那座宮廷發生的事早就沒有對錯可言了。為了某些人抱不平,那種天真善良的念頭,聽起來真像是場笑話。
想起那短短相處的二十多天,他身上的哀愁,他本‘性’中地耿直,他的憤懣,都不是作偽能做出來的。自己只是個路人。看過,經過,也就罷了。乍一相逢。不適應他戴上的面具,刺上幾句,也就是為那段短短的相逢歲月做的最後試探了。
孩子被領了下去,惶恐的僕人們奉上茶點也退了下去,薛黎坐下來環視著四周的字畫,讚歎道“你這裡佈置的不錯麼,即便是一個臨時地寓所也收拾得這般清雅,比我的品味好多了。”
武敏之踞坐在上首。對於薛黎的誇獎,他只是平靜而不失禮地問道“薛夫人今天來找我不是為了欣賞我的寓所吧。別在這裡顧左右而言他了,你什麼話不防直說。”
“你想多了,我只是來看看老朋友的,僅此而已。”薛黎把玩著手上茶杯的,並沒有看他。
“朋友,我從來不知道我們有那種‘交’情。我以為你是‘欲’將我除之後快的”武敏之淡淡的說道。不冷。不熱。
“原來一起過命的‘交’情,在你這裡都算不上是朋友?”薛黎並不氣惱。笑著疑問道“不知我的那支金箭,公子可曾收好?”
“你跟我都知道,那只是一場遊戲而已。我們都沒有以真面目示人,現在遊戲結束了,還那樣惺惺作態,你不覺得累。”也許是受夠這種試探,武敏之抬起頭來冷冰冰地諷刺道。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真是不誠實的人,薛黎心裡暗歎了一聲,面具戴久了自己便以為那面具是真的臉了。她沒什麼興趣做知心姐姐幫人家排憂解難,於是抬起頭直視他挑釁的目光,打算開始說這事。
當薛黎與武敏之對視時,忽然腦子裡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你把我家蘇靖藏到哪裡去了!”這句話就這麼直接的說了出口。
要論氣勢,薛黎也不輸給武敏之。當她咄咄‘逼’人的問話時,武敏之顯然也感覺到了壓力。他皺了皺眉頭,視線並沒有躲避,只是一聲諷笑地反問薛黎道“蘇靖當時落水時我人都不在,能做什麼手腳?”
“你既不在,那你怎麼又知道蘇靖是落水失蹤地?”薛黎抓住他話裡一閃而過的漏‘洞’步步緊‘逼’,覺得心裡隱隱地有一顆名為希望的種子在慢慢的發芽。
“你這在質問我?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武敏之一拍桌子,驕傲的說道,顯然被她的口氣惹‘毛’了“‘女’人,你的腦子都摔傻了?關於你的事,李賢每一件都掛在嘴上,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忽然提起了李賢,薛黎被他駁的啞口無言,心中內疚,口中自然也不那麼咄咄‘逼’人了。何況他給的理由的確讓人信服,李賢遇事多會與他商議,在優柔寡斷的時候武敏之還經常幫助李賢做出決策,所以武敏之完全可以從李賢那裡得知一切。
薛黎有些失望,剛剛升起的希望被人生生地掐斷了。不過她仍然一直在心裡覺得蘇靖並沒有死。不過這話是不能說給別人聽的,如果講出這種話,只怕所有人都會把她當做瘋子,因此他只有把這種感覺深深的埋在心底了。在唐代,‘女’子是有自己姓的,結婚後被稱為某某夫人時,叫的是自己的姓。薛黎姓薛,所以在被稱呼是就稱為薛夫人而不是蘇夫人。而武則天的母親,也是被稱為楊夫人而不是武夫人了。託下巴,由此可見,唐朝的‘女’子,在這點上社會地位還是很高的,很多時候被看為是獨立的個體,而不是丈夫的附庸。
“沖襟朗鑑,風度翩翩。瑤林‘玉’樹,不雜風塵。鸞章鳳姿,居然物外”這三句話是武敏之墓誌銘上的,所以薛黎以前旅遊的時候在墓碑上看到過,所以見到他真人時自然想起他的墓誌銘了。其中有四個字是口口,因為年代久了風化認不出來,蟲子自己加上去的,不通順的話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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