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兒,道歉!」

「爹……」

「道歉!」

「……」雁北雲菁可憐兮兮地看著雁北府國公,但是無果,對方跟本就不願搭理她,「姐姐,對不起……」

「下跪!」雁北雲婷見不慣雁北雲菁這副可憐樣,這讓她想起了衛小蝶,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之前,太子哥哥救下她後,便說過這麼一句話,「我不該救你!」

她當真讓人這麼討厭嗎?

一閃而過的落寞,很快,雁北雲婷的心情就鎮靜下來。

雁北雲菁咬著唇,低著頭看不清神色,遲遲沒有下跪。

阿牛咳了一聲,告辭離去,雁北府國公這才沉下臉來,「欺負庶妹,這可是誰教你的?心腸如此惡毒,真是一點也不像你母親。」

「你還記得我母親是什麼樣嗎?開口閉口都是我的錯,我算是知道了,不管我做什麼,都是我的錯!姨娘貪了母親留給我的嫁妝,你也不曾有過半句責備的話!」

雁北雲婷目光帶著寒意,看得讓人心驚不已。

此時,不論是雁北府國公,還是馬伕人和雁北雲菁都愣住了。

前者愣住是為不知情,後者馬伕人是不敢置信,而雁北雲菁則是驚疑雁北雲婷話裡的真假。

「娘,她說的是真的嗎?」雁北雲菁開口問道。

馬伕人沒應,反倒是雁北雲婷說:「你頭上的梅花琉璃釵,便是她從我的嫁妝裡拿出來的。」

雁北府國公聽了,面色也像吃了翔一樣難看,「這可是真的?」

馬伕人呆呆地點了點頭,雁北雲婷的生母死後,府裡大小事務都由她管,這嫁妝自然經她手。

之前宮裡也派了人下來問這事,但她稍加掩飾就揭過了,哪成想今日這小賤人竟然說出來了。

「你這是……你……」

雁北府國公指著馬伕人說不出話來,氣得心肺痛。

嫁妝是姑娘家到夫家的底氣,馬伕人怎麼敢貪她的嫁妝!

雁北府國公自覺對雁北雲婷有愧,便罰馬伕人將貪了的嫁妝全吐出來,又請老夫人幫看顧著。

這些日子,雁北雲婷與她走動多了,煩心事她是一點也不想理,於是嫁妝最終給了雁北雲婷。

雁北府國公倒是覺得雁北雲婷年齡小,但老夫人只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這是你虧欠她的!」

於是,雁北府國公也沒話說了,倒是馬伕人心還怨著。

嫁妝自然是不全的,馬伕人自個也往裡貼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