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時亮嘆了口氣,彎腰拿出這四人在接待北哈市群眾時的工作表現報告,“你們看看,被暗處的考察員逮到多少小辮子,還有,你們幾個的投訴率在海市都位居前十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你們是真的家庭困難,可能連這次調任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會被開除。”

柯文培拿著報告一頁頁翻看著,他越看手越抖,因為他翹班、推銷、引誘消費等等問題都在上面有圖有證據,他無可辯駁。

知道事情沒有迴轉的餘地了,柯文培的理智被衝動淹沒。

他彎腰拽住朱時亮的衣領,惡狠狠地質問:“你他孃的為啥不提醒我?當初要不是你給我指的賣貨掙糧這條路,老子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都是你害的,你這個害人精!”

說完就一拳錘到了朱時亮的腦袋上,朱時亮頓時眼冒金星。

他懵了,他以為對方也就是說兩句狠話發洩發洩,誰成想直接動手了啊!

朱時亮趕緊防護,其他三人也反應過來,上前來拉柯文培。

“培哥,你冷靜點,咱們還有好多話沒問清楚呢!”

“就是就是,打架能解決什麼問題啊,說不定還得靠朱局長給咱想想辦法呢!”

“培哥,你這樣不是讓事情越來越糟嗎?”

榮槐、田維華、彭綱,使盡全身力氣卻拉不動柯文培,那人已經氣紅了眼,什麼都聽不見,只想打人發洩。

見拉不住架了,榮槐放開柯文培就去大辦公室喊人了。

沈彥明和於水一聽出事了,立馬放下手裡的活兒就往朱時亮那裡跑。

其他人也緊隨其後,只是畢喬安懷孕了,她不敢跟上去湊熱鬧,只能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默默祈禱,希望一切無恙。

沈彥明跑進朱時亮的辦公室時,看到的就是朱時亮、柯文培、田維華、彭綱四人抱在一起,有打架的有拉架的,只不過他分不清。

沒錯,榮槐去喊人後,柯文培開啟了無差別攻擊,因為田維華和彭綱一直拉著他,也被他記恨上,直接一起打了。

可那兩人也不是吃素的,本是好心勸架,怕你把事情弄得更糟,可你呢,居然不識好人心。

既然如此,那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吧,他們心裡還一肚子氣呢。

要不是柯文培心太大,他們三個頂多只敢下班以後做做生意,哪敢明目張膽翹班啊。

哪一次他們外出,不是柯文培你在旁邊威逼利誘著,說啥不會出事,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心裡有氣,我們還不平呢!

因為場面太亂,所以沈彥明沒有衝動,他等著於水和崔賢、陳慶到了後,一人負責一個,把他們拉開。

其他人都是由被動防禦轉變為的主動攻擊,所以在有人拉架的時候就順勢放了手。

可柯文培就不一樣了,即便被沈彥明拉離了戰場,他還是揮動著手腳,見誰打誰。

等他面前變成真空地帶,理智才稍微回籠,發現抱著自己腰身的人是沈彥明後,柯文培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