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沈彥明,要不是你拿乾果誘惑老子,老子會丟了這份工作嗎?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為什麼要來誘.惑我,為什麼不能不將那些東西帶進辦公室?

你特麼就是罪魁禍首,禍首!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會跟你當同事!

如果沒有你,我還是老老實實上班的小透明,不會翹班,不會自視甚高,安安心心過著小日子。就算生活困難,可我工作穩定,不會被調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是你勾起了我的貪心,讓我在私.欲裡一步步沉淪!”柯文培嘶吼道。

圍在辦公室門口的人越來越多,好些都是其他單位聽到動靜過來看熱鬧的。

沈彥明黑沉著臉,不願意背這個黑鍋。

他極為平靜地說道:“當初,我只是把乾果帶到辦公室,給同事們行個方便,換不換的全靠自願,並沒有引誘誰來做這個乾果生意。

是你覺得其中有商機,主動問我要貨源的,對不對?”

沒等柯文培回答,沈彥明繼續說道:“當時,我並不是以商人的身份把乾果賣給你,而是把朋友送我的分出一些給你,對嗎?

你賣完之後,我也沒有在中間倒買倒賣,收取差價,我直接給了你供應商的電話,你說是不是?

你們之間的生意,我全程沒有參與,你憑什麼讓我背這個鍋?就因為,你想做生意的時候,我沒有阻止,並且給你提供了一些便利?

可你也不想想,如果當初我拒絕了,你不會在心裡記恨我,不會怪我不顧念同事之情嗎?

還有,你今天因為調令的事情對朱局長大打出手,你有什麼資格?

是他沒有提醒你,還是他沒有給你擦屁股?

你別忘了,在接待北哈市群眾之前,朱局長就提醒過你做事要有分寸,別太重利,是你充耳不聞,一犯再犯的好不好?”

沈彥明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重錘般敲擊在柯文培的心上,他聽著聽著,終於承受不住,嗚咽了起來,最後變成嚎啕大哭。

見柯文培不再掙扎了,沈彥明慢慢放開了他。柯文培順勢坐在了地上,然後躺了下去。

朱時亮感覺有點頭暈,扶著桌子的身體虛晃了一下,然後說道:“本來把你們四個叫到這裡說這件事,就是為了保全你們的顏面,不想讓事情鬧大,可沒想到,最後還是人盡皆知了。

你們覺得這份調令就是深淵,可你們知不知道,即便是勞務員隊伍,現在也是門檻很高,好多人想進去都得找門路。

雖然你們是犯了錯才被調過去的,可你們的編並沒有丟,在那裡好好工作,依然會有好的待遇。

可是,今天這事鬧得這麼大,即便我不追究,你們以為聯盟、護衛隊就會輕輕放過嗎?

你們都是成年人,有的人都娶妻生子好多年了,應該學會為自己的任性買單了。在這件事上,我自認已經盡力了。

我,我,問心無愧...”

朱時亮說完就暈了過去,要不是沈彥明離得近扶住了他,就得磕到牆上。

看著他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沈彥明猜測可能是被打成了腦震盪,他抱起朱時亮,朝停車場跑去。

“於水,帶上喬安去醫院。崔賢,你幫著朱局長把辦公室整理一下。”沈彥明邊跑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