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簫笛終於明白自己的不適從何而來。

這雙眼睛裡沒有情緒。

或者說,她沒有能力從裡頭找到情緒。

這一刻,一手將同甫發展壯大的兩位企業家同時理解了那一句“凡人”的意味。

【這傢伙,和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或者說,他未必是人。】

&nc的私人安保服務能夠解決的。”

黃懷玉垂下眼眸,說道。

“但我可以。”

他伸手握住茶几邊的六自由度機械臂。

在許簫笛和呂宏峻眼中,與他接觸的機器表面迅速變化。

先是烤漆老化開裂,然後是其後的金屬鏽蝕,最後關節也鬆脫失緊。

“我的條件不變,兩百億換百分之七的股份。”

黃懷玉收回手。

被他抹過的半截機械臂,已經成為一攤破銅爛鐵。

“我不參與商業決策,不介入公司運作,不需要董事會席位……”

聽聞此言,還處於震懾狀態的兩位高管驚喜起來。

“但是,在我需要的時候,我需要同甫全力配合我在社交傳播方面的戰略需求。”

但黃懷玉的後半句話讓他們本能性警覺。

“旅者閣下,對於您的能力,我和宏駿再無懷疑。”

許簫笛斟酌語言後,說道。

“但茲事體大,我們可能還需要商議一下……”

她的鎮定,在超凡者投注過來的目光下,迅速勉強起來。

“商議什麼?是否接受圓桌會的邀約?”

黃懷玉問道。

“折破虜或許與你們說過,我與圓桌會有些小小衝突。”

“圓桌會的分量,你們和我都很瞭解。”

“但我的分量,你們瞭解嗎?”

他說道。

時間突然靜止。

兩位凡人眼中,年輕人周圍的光線驟然扭曲變形。

他的身形膨脹,在轉瞬間越過五倍十倍百倍,直到充斥視野,讓他們感受到天下傾頹、無處容身的恐怖。

剎那永恆後,一切恢復原狀。

“對我而言,中立,也是一種拒絕。”

黃懷玉端起茶杯,一口飲盡。

此時,兩位商海巨鱷,心中同時升起“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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