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呂宏峻話頭一窒,心中突然升起大難臨頭的感覺。

但他依靠多年來商戰中鍛煉出來的自控力壓制了本能。

“這是標新立異的新型美瞳嗎?”

生來具備的強烈好勝心驅使他發出嘲諷。

被慣常使用的“壓力測試”石沉大海。

辦公室裡,空氣陡然沉重,就像是一切實物和概念都死去。

片刻後,直到黃懷玉緩緩回話,萬物才復甦。

“你想要知道些什麼?”

“我想要知道什麼?”

呂宏峻劇烈地呼吸,儘可能的透過肺泡汲取血氧。

“我想要知道,面對圓桌會十三姓,你憑什麼做出保證。”

他的語調激進而輕蔑,恰如喬裝後的恐懼。

“據我所知,吞天在東華境內壓根還沒有開展業務,你哪裡來的人手?”

居高臨下的質問。

“凡人,我們對‘人手’的理解不同。”

黃懷玉說道。

“凡人?你以為自己是……”

呂宏峻冷笑著打斷,卻發現身周天地驟然一變。谷髚

剎那間,他從站在茶几後方兩米處,瞬間轉移到旅者的身前。

“我會為你證明。”

冷漠而空洞的聲音傳到同甫兩位高層的耳畔。

許簫笛見到,旅者輕輕執起呂宏峻的手腕。

然後,超出她理解的變化發生了。

黑色的閃電狀紋路一閃而逝,斬斷了男子的肢體。

平整、光滑,保留著所有紋理的斷面清晰了瞬間,就被噴湧而出的血液遮擋。

“不,我的手……”

呂宏峻雙目圓瞪,驚怒道。

劇痛沿著神經傳入大腦,讓他瞳孔放大、心律加速、渾身發汗。

但就在這時,時光開始回溯。

落下的血滴上升,切開的傷口複合……

一眨眼的工夫,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

碩大的辦公室內,只剩下了粗重的呼吸聲。

劇痛退去,腎上腺素爆發卻還殘留。

“你剛剛做了什麼……”

呂宏峻處於應激的茫然中,習慣性想要呵斥。

但當他再次看到那雙金銀雙色的眸子時,一切情緒和話語都寂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