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使徒顱骨為拘束器,劇烈的氧化還原反應發動,順帶還散出不少氟銻酸。

就像是一個大鞭炮被悶在鐵鍋內炸響。

堅若精鋼的顱骨沒有變形,但柔弱的大腦被揉碎為漿糊。

啪嗒。

暴增的顱壓將暴怒的眼球擠出眼眶,划著拋物線落在了黃懷玉腳邊。

然後,四米高的魔神之軀先是向前跪下,再撲倒在地。

他的死為黃懷玉增添了1%的同化率。

“強梁者不得其死,好勝者必遇其敵。”

黃懷玉輕聲哂道,無視眼前掠過的無數幻象。

“失我忘我,取死之道。”

他抬起右腳,踩爆了那對筆直望天的眼球。

空間越發開闊,空氣也更清新。

冥冥中,好似少了許多佔地方的東西。

······

11月26日,清晨。

距離暴怒之死,過了十小時不到。

維爾夏宮內,會議照常召開,恍若無事發生。

待眾人入座後,任飛光最後一個進入會議室,走到長桌上首坐下。

這一次,他沒有像前幾天一樣直接開始議程。

自檔案包裡,飛光掏出一個簡潔精緻的牛皮快拔槍套,拋到了黃懷玉面前的桌上。

“你要的槍套,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讓王室皮匠幫你改。”

飛光努了努嘴,說道。

不過,還沒等黃懷玉回話,坐在他邊上的風切就手賤先撿起槍套,把玩起來。

“這皮子不錯啊,老大,這是福利嗎?怎麼只有旅者有份?”

他掂了掂槍套的分量,說道。

五位夏臺出來的使徒中,就數風切此人作風最輕佻。

“哼,皮子當然好。”

任飛光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米諾陶諾斯使徒二階超負荷後的遺蛻,能不好嗎?”

他平淡說道。

“米諾陶諾斯?”

風切複述一遍,再看到原來屬於暴怒的位置空空如也,頓時汗毛倒豎。

啪得一聲,牛皮槍套被他失手掉在了桌上。

會議室中氣氛凍結,一時間落針可聞。

不僅僅是幾位夏臺使徒,就算是龍血騎士和王室密探都全身發冷,暗自凜然。

“中校,您可真會開玩笑……”

風切不願丟面子,強笑道,伸手想要去把槍套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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